想到这里,师长拿起电话,亲自给总医院的政委挂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要求布置下去,让他们派人将那个女医生送到李子元的驻地。还有,要尽可能的多的调集一些药品,不能只派人去。是派人治疗伤员去了,不是派人做样子去了。
接到师长电话的医院院长和政委,那里敢有些耽搁。马上按照师长的要求,在第一时间给部署了下去。只是药品有限,重伤员的数量又多。药品其他医疗物资方面,医院也有些发愁。最后还是院长咬了咬牙,将李子元这次上缴的磺胺给带了五分之一。
至于盘尼西林,院长和政委几经商议还是给带了两盒。不过医院也想办法,给调集了一批新的纱布。医院自制的碘酒和医用酒精,也给带了一些。不过并不知道师部那里发生的事情,那个接到调令的女医生以及院长和政委,只是以为这是一次正常调动。
毕竟八路军缺少合格的医生,大部分的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医生,都像是宝贝疙瘩一样,放在安全性比较高的总医院内。一般团以下部队,都是自己培养的卫生员。尽管医院也多次派出巡诊队,下部队去为战士看病。
可下级部队,普遍缺乏合格医生,还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尽管部队也大力培养,可从医疗器材和教学人员无一不缺的部队,培养出来的人手还是很有限。为了解决这种情况,上级也经常临时调配一些医护人员,去下面的部队工作一段时间。
所以无论是接到调令的人,还是她的上级对这封调令,都没有感觉到意外。都以为是正常的调动,谁也没有想到这份调令背后的意思。唯一让人感觉到有些意外的是,原来这种工作一般都是男医生,这次调动的是女医生。
而从师长那里落荒而逃的李子元,自然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师长,还有那位一向对自己很是和蔼可亲的大姐,居然在自己已经表示委婉的拒绝后,并未打算就此彻底的放弃。而是采取了另外的一种办法,想办法促成这件事情。
尽管离开师部后,一路上李子元打了几个很大的喷嚏,后脑勺子也有些发凉。可还以为自己有些伤风,眼下一脑门子心思都放在何三亮调动上,根本就无暇想其他东西的李子元,倒是没有太在意。
离开师长这里后,心里面很是有些事情的李子元。鬼头鬼脑的来到了政治部,见到王均重新佩戴上了武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知道王均已经通过审查的他,不顾政治部副主任的白眼,直接要将人给带走。
至于李子康那里的情况,李子元连问都没有问。那个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供出来的那些东西,究竟有没有达到上级的希望,眼下都与李子元没有关系。不是他小心眼,更不是他真的冷血。而是他对那个家,还有那个家的家里人真的没有什么感情。
对于他来说,家这个名词只存在他的记忆中。按照年龄推算,他后世的父母都还没有出生。所以对于眼下的李子元来说,自己也就没有家。除了李子筠之外,他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任何的亲人。
那个人的生死都已经不在乎了,李子元也就没有必要去询问,他现在究竟怎么样。再说,就是问了又能怎么样?上级对他的处理,不是自己能够干涉的。所以,李子元在回到政治部之后,干脆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为净。
看着跟自己满嘴打哈哈,但却是多少有些发蔫的李子元。也知道李子元去师长那里撞木钟,肯定是没有捞到什么好果子的政治部副主任,倒也没有问他去师长那里的结果。见到李子元要亲自领王均走,倒也很大方的放了人。
不过这一磨蹭,已经是天黑了。尽管归心似箭,可李子元也只能在政治部这里在过一夜。不过政治部临时驻地的这个小山村,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安排他。李子元这一夜,也只能与一帮干事们挤住一个房子。
对此,李子元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即便是在自己部队,他也喜欢与马永成或是何三亮,挤在一个房子里面。大家都是同龄人,年纪都差不多。又都是庙后的擀面杖,光棍一条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他虽然现在已经是一个实打实的正团级干部,可毕竟年纪还在这里。要是放在几十年后,他这个年龄也就是刚出校门的小青年。年轻人嘛,玩心很是很重的。在加上不是在自己部队,大家又基本上差不多都认识,自己倒也不用刻意装成老成持重。
不过吃过了政治部那位副主任,亲自交待的好好招待。其实也就是一顿粗面条,只是多了一盘炒鸡蛋的接风宴外加欢送宴之后,很是有些无聊的李子元。却是鼓动一群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干事,跑到一位正好今天结婚二级部的副部长窗外去听人家的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