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并没有下车打开液体容器的意思,据他所知,一旦打开这群人也无法存活下去,但对这群人而言,可能死亡才算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吧。
两人冲出战车,红狼先行开路,伊西多则在他的身后一边进行高清画面拍摄边大方言辞:“我叫伊西多!来自北洋共和国!一个潜伏在圣焰装甲师秘密技术试验部队十七年的科研组员,我没有家庭,从小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因为,在瓦尔兰引发的战争中,我的家园早已不复存在,11岁那年,我幸运的来到了联邦,但,要我公布于世的并非这些!而是瓦尔兰帝国惨无人道的罪行!为了自由,为了我失去的祖国,更为揭露瓦尔兰帝国的罪行。”
伊西多越说越激动,行走间,双目已然变得赤红,在情绪的不受控制下,他的声音也几乎变得走调:“大家看到的这群人都是来自殖民地的难民,他们没有尊严,没有人格,被关押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命运只会是如同小白鼠一样每天被做着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现在,就让我们见证这一切。”
两人一路飞奔快速打开一扇扇隔离舱,伴随咣当咣当几声响,周围声音逐渐变得嘈杂起来,无数反抗军,难民,乃至许多不知来自何方的人通通被他们放出,一时间,获得短暂自由的人群已然奋不顾身的向外冲去。
遗憾的是,没等出,这群全身赤,裸肤色各异的人们就在激光射线无情扫射下被全部射杀,这一画面完全没逃过监控器材的捕捉,还有那台装甲车上的标志与设备,几乎都产仔瓦尔兰帝国,重要的,是两人乘坐装甲车来至下层时伊西多所拍摄到的一幅幅画面,可谓铁证如山。
不多时,警报响起,这时伊西多也已说得口干舌燥。
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联邦再见吧,祝好运。”
“你为什么不走?”
“呵呵,本人还有其他任务。”
伊西多闻言,眼圈有些泛红,他对曾经质疑赵建的想法赶到无地自容,感到羞愧难当!赵建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为了崇高使命不惜以身犯险,这样一个民族英雄,是值得每个人敬佩的标兵,他,又有何脸面对他抱有质疑?伊西多狠狠抱住红狼,“珍重了,伙计,希望你活着回来。”说罢瞬间,他松开手接连朝红狼打出标准军礼,礼毕一瞬只见白光一闪,伊西多就这样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不要乱,我会尽力带你们走出这里。”这是狼唯一可以做到的,进入装甲车后,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此地,而是催动副炮将所有液体容器破坏,能否逃脱升天就要看这群苦命人的造化了,跟着,战车又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防御系统破坏,硬生生以撞击方式从门前开出个大洞,带领人群冲出实验室。
哧哧哧轰轰轰哗……一间间隔离舱门应声而开,一道道钢铁壁垒应声而破,待运输车冲到室外,这里已是警笛大作,无数全副武装士兵已全然将此地包围。
红狼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击溃帝国士兵,哪怕杀出一条血路,也要为这群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难民争取一丝生的希望。
事情败漏只会让瓦尔兰帝国处于被动,瓦尔兰帝国同时发布密令,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必须将这群人全部摧毁。
在圣焰装甲师眼中,命令就是他们贯彻到底的最高天职,这支王牌之师除了服从只有服从,可是,当接到命令的士兵发现他们竟要对这样一群难民出手时,每个人脸上都难免出现一缕别样的情绪。
有人困惑,有人迷茫,更有人显得极为挣扎,是啊,这支铁血军团是横扫战场冲锋陷阵的最强勇士,他们悍不畏死,为了荣誉,可牺牲一切,但,眼前发生的一幕并非勇士该有的行为,他们,不过是在对一群破衣喽嗖的难民进行屠杀,这一刻,圣焰装甲师上下官兵那份源于灵魂的信念似乎产生了一抹涟漪……
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尽管如此,执行命令仍是圣焰装甲师全体官兵唯一要做的事儿,伴随长官一声零下,倾泻的火力宛若暴风雨般骤然砸向人群。
嗒嗒……嗒嗒嗒……轰轰!一串串光亮转瞬涌上天际化作纷飞火花,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久久回荡在山谷……四散逃离的人们有些已然冲出山谷,有些则在崩溃的死神面前完全失去了反抗意识,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一切,似乎,所经历的一切都与己无关。
事实上,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场场面临死亡前的情绪变化与一幅幅让人挥之不去的记忆,记忆越深刻,带给人的伤也将变得越沉重,这种记忆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转化为愤怒,对王权暴政的愤怒。
狼已然用出最大努力进行一波拦截,奈何圣焰装甲师火力凶悍,多数人倒在突围了路上,一部分人直接崩溃,也仅剩小部分人在逃脱升天,这还是在他全力掩护下可做到的最大化程度,如若不是他,难民人群定然无一生还。
他所乘坐的这台运输装甲车是内部专用,没有番号与车牌标签,很多性能红狼也没摸透,但他早在之前就发现装甲车内安装了一枚自毁炸弹,不过早被红狼拆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