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后休息了将近半小时,柳如士这才感觉好了许多,从床上躺起,苍白的面色多出一丝红润,身体倒是多了几分气力。
“相公,如何?”朱红柳见此挺坐在床上,气色是要比早晨好上许多,心里着实缓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这相公还有多少年可活,自古大多身体孱弱者皆是不得享晚年之乐便就早早地死去,这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并不是说自己是要诅咒他,而是自己在阐述事实而已,不过还好是挺过来了,真希望他能够活的长久一些,长命百岁那就算了,那只不过是人口中的谄媚之言,即使真的有人活到一百岁,那也早就被人称为怪物了,现在只希望他能够活到四十岁吧,自己也不想早早的当上寡妇,听人在后指指点点的。
“放心,走路还是能行的!!”柳如士轻喘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后便掀开厚重的棉被走下床来。
自己是个正常人,身体再怎么虚弱,也不可能以至于路都走不成。
身着白胜如雪的素衣,穿上步靴后走下床准备出门,刚走一步脚底一软就像踩到了棉花当场便趴在了地上,整个身体和地面无缝连接,旁边朱红柳大惊,急忙走过去很是吃力的将其给扶了起来。
“咳咳…脚软了一下!”柳如士存在少许的尴尬,也许是在床上躺的时间久的缘故,脚底有些绵绵之力却不足以支撑整个身体。
缓了许久,这才好上了许多,柳如士就这样在朱红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门前,打开门后有燕子从屋檐下绕过朱红大柱子低飞而去,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抬头望去,太阳即将沉沦在山里之外的大山处,投来金黄色的余辉扑打在房檐梁柱半面。
“你现在这里等一下!”
朱红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松开柳如士后转头走进房间,把白色的狐裘拿过来盖在了相公的身上。
“谢谢!”
柳如士见后拱了拱身体向上轻轻拉了一下。
“你我之间即是夫妻,又何须这般客气!”
朱红柳站在一旁轻声细语。
说是这般说,其实这也只不过是对方所谓的客气罢了,可柳如士自然不会认为两人这关系真如夫妻一般,其实这样也好,两人在众人面前只做表面,可若是到了私下,吃喝玩乐,互不干涉,没有太多的麻烦,这样也是挺好的。
“对了,今天晚上我听闻秦淮有夜会,想必到时候肯定会很热闹的!”此前来时自己听小梨那丫鬟曾经说过,每逢月底之时秦淮河畔就会举办夜会,那时画舫游湖,灯火彻夜通明,大多数才子佳人都会赶去吟诗作对,场面颇为热闹。
至此在作为前生高校学生之时,无论是书籍亦或其他,再或者在课堂之上,秦淮河畔总是被人赋予文采风流之地,夜间仙境,乃被大多人人所张望,都想要亲眼目睹游历一番,那里就像是诞生于无数文人笔下,汲取了才气文艺,轻歌曼舞,拥有着神秘的力量不断在吸引着历来的文人骚客。
听闻那秦淮花魁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淡妆轻抹,轻纱遮面便可俘获大多才子仰慕之心,不仅如此,她们才艺绝佳,仅是一张琴,便能够演绎出动人的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