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笑得跟个小傻子一样，精神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嘴巴时不时开始犁地：“反正我这辈子欠凡哥的还不清了，估计下辈子要给你当马桶，天天让你骑在我脖子上排泄了。”
“你小子嘴里能不能有句好听的话，怎么什么好事在你嘴里，都能说得这么恶心呢。”墨非凡一边开着车，一边跟他搭茬。
“嘿嘿，其实刚才别看我晕迷了，我都听到了。我真是服了你，为什么我去见他，他的手下就把我狠狠揍一顿。你去见他，他的手下非但不敢轻举妄动，连那家伙都客客气气地送你出来。同样是做人，这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这件事告诉你一个道理，容易被钱冲昏头脑的人，也容易被钱害死。钱有啥时候是个好东西，但有时候又是个混蛋王八蛋。遇事要冷静，别一看到钱，就忘了你爸叫什么了？”
“啊，你还别说，我真忘了我们家那老家伙叫什么了姓什么来着凡哥，我是不是失忆了，我不是快死了。”
“别逗了，你看看满面桃花的样子，比我都精神，哪里又像要死的样子。睡一觉，明天又能接着吹niu逼了。”
“凡哥，我不跟你开玩笑，我是真忘了我爸爸姓什么来着。”
“姓钱，你爸爸姓钱，叫人民币。”墨非凡没好气地说道。
胖子摇了摇脑袋，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拍大腿，赶紧坐了起来：“对了，那小子是不是给了我一张支票啊，有多少钱啊？”
墨非凡透过车内反光镜，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眼：“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还真以为你爸爸姓钱啊。我不知道，没看，估计五六十万有了。”
“妈呀！”就在墨非凡刚刚说完，后车座上的胖子，跟打了狂犬病病毒一样。
一开始是抱着那张支票亲了又亲，然后开始掐自己，咬自己，还拿脑袋往车上撞，嘴里不停地重复“妈呀，爹呀，爸阿，娘啊”的，反正跟死了爸爸妈妈一样。不过看他那喜悦的表情，又不像是死了，倒像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反正把他爹妈的形象，糟蹋的够呛。
墨非凡看到胖子的反应，差点没上去几巴掌，替他爸爸妈妈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子。
“你干嘛呢，别在我车里发羊癫疯，小心我一脚把你踢到轮子下面去。”
胖子看到这张支票，好像打了五十多针鸡血，精神一下子恢复了，捧着那张支票是左看看，又看看，生怕那数字变了，又怕自己的眼花了。
确认了一千九百五十多次，才终于认定，那数字没错。
他把脑袋伸长了，凑到墨非凡旁边去，激动道：“凡哥，你知道这有多少多少钱吗？”因为太激动，他的舌头都打起了卷儿。
墨非凡记得，那个永恒说要给他五六十万，不过看胖子这个样子，五六十万还不足以让他得瑟得二百五十似的，连自己爸爸姓什么都忘了。
“不会是一百万吧？”墨非凡随口说出了个数字。
胖子摇摇头，笑得跟二缺似的：“再猜。”
墨非凡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比这数字还多。他不禁哑然，心说好大的手笔啊，三十万的生意，让他做成了一百多万：“一百五十万？”
胖子还在摇头：“再猜。”
“一百五十一万？”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