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是我的鬼仆。”我尴尬的解释道。
刘能抹掉眼角的眼屎,没好气的指着屋内被砸的稀巴烂的电脑,“这孙子脑子有炮,老胡你看吧,笔记本已经成这样了,说咋赔吧,是赔钱还是赔笔记本。”
陆生看刘能是真生气了,打起圆场,“刘哥,你也别生气了,那只鬼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都有责任。”
“我有啥责任,我睡的好好的觉,我还以为地震了,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并赔偿我。”刘能非常愤怒,非常的那种愤怒。
刺头碰刺头,幺鸡听刘能口气狂,那点子自尊心爆棚了,躲在我身后,不满的叫道,“你看的东西不健康,作为前辈我有权利这么做,以后你看一次,我砸一次。”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刘能,不忿的刘能手握着拖鞋,也不顾得我的存在,追着幺鸡又打又骂。“你他娘再哔哔一句,老子打不残你。”
气氛安静下来已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刘能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对幺鸡咬牙启齿的样子,幺鸡站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一副可怜相。一人一鬼实在好笑。
作为旁观鬼,在他们打斗的过程中,我从陆生口中得知幺鸡的精魂需要解封数日。
我看刘能和幺鸡安生下来,打断僵持着的一人一鬼,干咳了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说道,“幺鸡解封精魂需要几天时间,我打算让幺鸡留在纸扎店里。”
“不行。”幺鸡和刘能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样的回答对我来说不奇怪,从刚才砸电脑开始,他俩已经势不两立了。
然而,对我来说,这些重要吗?当然,不重要。
我口气平淡的说道,“你俩没得选,我只不过是通知你们一声。”
刘能头脑比刚才冷静了,指着幺鸡对我道,“老胡,凭咱这交情,笔记本的事可以不提,这货,给我有多远丢多远。”
“胡哥,我绝对不可能留在这,我誓死不与疯狗为伍。”幺鸡愤恨道。
刘能听到幺鸡说自己是疯狗,指着幺鸡的鼻子大骂,“小瘪三,你说谁是疯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并不认为我能劝解这俩货,所以我干脆不劝了,吩咐好陆生看好一鬼一人,自己只身一鬼离开了纸扎店。
本想转转,不知不觉飘到了自己家,门口还贴着去年的对联,木门上还有残破的福字。
站了许久,我被一声啼哭声打断了思绪。
飘进家门,眼下十点刚过,周帅一大家子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妈哄着自己的小外孙,瘸子没事逗逗外孙,周帅窝在一旁扣手机,弟媳在冲泡奶粉,生活平静且幸福。
看到家人和睦,心里得到安慰之余,莫名的有一种心酸。
想想我的仇人就在这个世界上,没准就在这座城市,可我却不敢去找他们,我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痛下杀手。
不知道何时起,我开始有太多的忌惮,意气用事很容易,但这么做的后果我无力承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每次脑海里有报仇的冲动,我都会想起一哥曾经说过的话,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不要轻易尝试,一时的脑热,很有可能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