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把贡菜搬运回了灵堂里,我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吵闹。
“你怎么回事啊,这时给我爹的贡菜,这东西你要往哪拿。”
“一个穿吊带裤的小孩拿来玩的,你们看好自己家孩子,葬礼不是瞎闹的。”陆生简直不卑不亢,让我刮目相看。
经过刘能打听,老爷子诈尸后被村里的阴阳先生镇住了,过程没看到,反正说法是这个说法,但从刚才棺材动的动作来看,那肯定是胡扯,压根没有被镇住。
此时,陆生刚回来,我们就听到了院子里小孩的哭喊声,哭声本身不吓人,但他说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我要拿的,是爷爷让我拿过去的,我当时在屋里睡觉,听到爷爷叫我,我醒过来,就看到了爷爷在门口叫我,让我把棺材前面的饭菜端到他们的车里。”
“你再胡说八道,看老娘打不抽你,你知道那东西是干啥的不。”一个女人跟着叫喊。
往往这时候都有个当家主事的人,就像现在:“哭什么哭,赶紧去给你爷磕几个头。”
这场胡闹才得意停止。
这一切很反常,谁如果还傻乎乎的认为这是正常的,那这人的脑子绝壁进水了。
“现在我们见不到尸体,不知道尸体现在是什么情况。”陆生感叹道。
“他们请来的阴阳先生那么厉害吗,他说不能见到尸体,你们就不能见?你们可是被请来的。”
“这事有点难办,这位阴阳先生是座上宾,而且村里人都信服他的,我们怎么做也没用,搞不好还要阴气众怒。”
“那好好和他说话呢?”我继续问道。
刘能道:“是同行如仇人,吃个饭坐在一桌子,都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带着一把刀,直接刺穿我的喉咙。”
能把刘能吓成这鳖孙样子,那肯定是个狠角色。我只好等天黑在目睹真容了。
太阳渐渐偏西,五点钟,大地的阳气已经消耗的哈不多了,我这才敢从车子里冒出头。
下了车,我迫不及待的跑进院子里去查看灵堂的布局,此时的额灵塘上聚拢了很多人,烧纸磕头,走农村当地的风俗。
随着我魂体的走近,我并没有觉察到棺材里的东西有多厉害,反而是后面屋子里的情况让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甚至还有恐惧感,屋子里究竟放着什么东西,能让我有这中感觉?
陆生、刘能和司机也在帮着忙,用陆生的话说,要了人家三万块,还帮不上忙心里过意不去。
我查找了所谓的阴阳先生,我并没有发现众多人中有特殊人的存在,就连肩头火都差不多,阴阳先生的肩头火相对来说在阳间比较旺盛,这样他们才能有一身正气压制住厉鬼,就像陆生,陆生的三把火都比他刚来的时候强烈多了,虽然还是个小火苗,至少我不担心一个不小心能把它熄灭。
我找到正在添火的刘能,“你们说的阴阳先生在哪呢,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刘能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木屑,伸着头瞅了一圈,最后用手指指棺材旁边一个及其普通的村民,“他就是阴阳先生。”
从我的角度去看,阴阳先生个字不高,背后面对着我,看起来还有些瘦弱,最重要的是还有些秃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