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面目?”陆凤娇冷笑,“本姑娘的面目从来就是如此!”
“我终于知道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刘义右手擎住弯刀,冷眼看着四周围上来的衙役。他的心中没有底,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他很清楚,今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就和你的脸皮一样,假仁假义,天下无敌!”
“我何时仁,又何时义了?”陆凤娇双眸冰冷,一挥玉手,示意衙役们动身。
“啊!”
一声大喝,一名衙役手持长刀冲了上来。屋内的衙役都没去过客栈,未见过刘义出手,所以他们认为刘义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野小子罢了,一出手就会被打趴下。
“锵!”
一声大响,火星四射,刘义手中的弯刀和衙役手中的长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力量震得双方都手臂发麻,刘义还好,衙役的长刀差点脱手而去。
后退了一步,那名衙役道:“这小子实力不错,我们大家一起上!”
“哼!多来几个也无妨!”刘义心知自己还是落败的居多,所以反倒放开了顾虑,一挺弯刀,凭空一跃而起,杀向众人。
几名衙役大怒,联手对敌,就这样,外人看似平静的县衙之内,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刘义弯刀破空,左冲右突,在屋内狂舞弯刃,大开大阖,不停地用刀与人碰撞,刀锋直指每一个人,见人就刺,见人就砍,因为屋内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
众衙役共进共退,你方挺刀我横剑,左右夹击,前后互攻,配合得相当默契,不管刘义冲到哪都被围住,他的招式被众人的这一联手压得死死的,虽然刚猛,前斩后劈,却总也突不出去。
“吼!”
一声大吼,弯刀划出一个银色的半圆,刀尖险险地自一个衙役的面前擦过,随着巨响传来,一张椅子被劈为了两段,木屑纷飞,那名衙役吓得冷汗直冒,心道面前的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自己还是小心一点,滥竽充数得了。
“铿铿!”
“锵锵!”
兵器与兵器不断的碰撞擦出火星,每个人都开始认真了起来,出手无情。刘义手中的弯刀已多处钝锋,可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一般,不停地闪跃、劈砍。
“哗——”
刘义的脚刚走,三把兵器便已刺来,锋刃一阵搅动,一面屏风被击成数段,轰然而倒,扬起无数的碎片与灰尘,有几人被袭伤,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依旧联手对抗刘义,因为刘义这小子实在是太疯狂了,好像切菜一般,一顿乱砍乱劈,稍有不慎,就会被三下五除二斩成碎菜瓜。
刘义越战越猛,虽然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有些乏力,但还是强行将那种感觉压制了下去,而众衙役平日里习惯了生擒活捉,如今根本下不了狠手,有些束手束脚,反倒被打了个平分秋色。
陆凤娇冷眼看着众人,美目之中却渐渐浮出了些许惊骇之意。皱了皱眉头,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这个小子绝对不能留,虽说实力一般,比那帮没用的衙役稍微强了那么一点,但是所练功法有些特别,或许背后是一个隐世的大家族,一旦放虎归山,那个家族找上门来,则后患无穷。
“哼,看来这儿的恶人还是太少,你们一个个的,残兵败将一般。”陆凤娇美眸迷离,似笑非笑地说出了这么一席话,令人心醉。而众人一时之间不知她所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前后似乎毫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