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剑宫,怎么可能……居然有人敢杀这个超级大派的弟子,不怕被灭满门吗?”秋婆的话语中透露出惊异与怀疑之意,放眼天下,有实力、敢挑衅八大门派的人几近绝迹了,没想到这儿就有一个,而且是以如此残忍的手法杀害。
“只要人是会死的,就会有人被杀死,无所谓他的身份与地位。”刘义耸了耸肩,心想当年天山千绝上人的唯一传人都有人敢杀,更何况一个大派的普通弟子?尽管为了琉璃尺而心生邪念的人最后付出的代价很昂贵。
“既然杀人,就得有理由,但是理由仅仅以一个‘天意’冠之未免太让人捉摸不透了,莲花剑宫是传承千年的老派,说他们违背天意,未免太……难道他们……”秋婆开始有了无限猜想,是人,就会将这个“天意”想得很可怕,很复杂,但是又不会有别人的思想,谁知道呢?
“你们觉得,这必杀的一击,像是何门何派的招式?”秋婆觉得有必要深究一下这个问题。
刘义直接摇头,他这个半吊子武者才看不出怎样的创伤来源于怎样的招式,他对这些一窍不通,而另一边的李玄,则是只能做一些徒劳的胡乱猜想:“让我想想,如此刚猛的武技,会是何种门派的呢?不行,像莲花剑宫这些大门大派,武功隐秘,也无人敢与之相争,所以一般人绝难见到,恐怕无法推测出来……”
“这件事情应该与我们李府毫无关联,本来一具冤尸弃之荒郊实在让人不忍心,但是这些超级大派的恩恩怨怨我们无从探知,也无力去掺和,也只能让他在这杂草丛中安息了,”秋婆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我们走吧,明日要到达长江码头。”
二人点了点头,他们只是路过的匆匆过客,不会有精力去埋一具尸体。
刘义表情复杂地望了那杂草丛一眼,缓缓离去,多少年后或许自己也会和他一样,现如今能够做的,便是走好下面的每一步路。
………………
滚滚长江向东入海,长流不息,循环着、轮回着,自太古洪荒流向未来,跨越时间与空间,以铿锵的步伐向世人昭示着逝者如斯,微黄的细浪轻轻叠起而又落下,焕发出生命的光芒,此情此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叹。
此行三人所去的码头格外繁华,渡船、商船,脚夫众多,而且形成了两个小帮派:四向帮和逐日帮,这两个帮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勾心斗角,相反地,他们互相之间相当团结,一旦有新的帮派崛起或者外面的帮派进来,他们就联合打压,共进共退,所以在附近的几个小镇上相当吃得开,独霸一方。
不过,经常传言出这两个帮派坑人的事件,但是苦于他们做得干净利落,毫无证据,而且他们势力不小,一旦打压,估计整个大码头都要瘫痪,所以一切最终都不了了之。
虽然刘义从前在码头上生活过不少日,今日他才算真正开了眼界,江上船来船往,在水面留下一道道或大或小的痕迹,看上去波澜壮阔,船只纵横,别有一番风景。
“过江之后再行几日便可到达姑苏了。”不管是谁,只要经过旅途的劳累,都会有一些心烦意乱,所以秋婆给一行人打打气。
点了点头,李玄望向一个方向道:“那边有一艘渡船,我们过去吧。”
那艘渡船不大,可是船上却有着三个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但这是他人的权利,所以无所谓船上有多少名船夫,现在已是下午,刘义他们也只想着~快些到达江的对面,好找个客栈早些歇息,今天就不赶路了。
也和别处的船夫一样,三人上来就招呼:“三位客官,要渡江啊?找我们就对了,保证速度又快,船又稳!”
“嗯,”秋婆应了一声,“我们要尽快到达长江对面,银两不会少赏你们的。”
“那是,那是,早些一个来回可以多拉几笔生意嘛!”其中一人呵呵笑道。
此话说得在理,也没有人想多说废话,直接上船,此种场合不需要客套。
木浆轻摇,微波荡漾,此时的空中却逐渐灰云盘旋,所以江上也有着弥漫的烟雾,遥望远处,如梦似幻,迷茫一片,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快要下雨了,我们最好下雨之前赶到对面,”其中一名船夫皱了皱眉头,对其他二人使了使眼色。
看了看云,刘义耸了耸肩,又往后望了望已航行的距离:“才航行了这么短的距离,来得及才怪……”
东西相望,本应出现的水天相接之色不复存在,只见到满眼的水雾散漫,不过刘义觉得这也是一种韵味,一种美感,那种灰白色的迷茫,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彷徨之感令人感到心灵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