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风景如画的紫月公园内。
当时,很多人都处在最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然而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他们见到了人性的丑恶,当然,在紫月公园之前,刘义一个人便已经见识过了,只是相对于今天来讲,紫月公园那一次,更加具有象征意义。
那天,有刘义,有赵寒,今天,有刘义,有赵寒。
世界似乎很喜欢给人一个因果循环,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再次站在鲁国的大地上,遥看双脚走出的那个圈,双眼茫然而又无助。刘义在修炼界转了一圈,又碰上了那些人。
还是那些人,却也不是那些人。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无论是这条河还是这个人都已经不同
——赫拉克利特
刘义提着剑,似乎要压垮这一片天地。
领头的黑衣人在墨镜之下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想这一位到底是谁。
刘义神识通灵,早在人群之中便认出了许许多多的人,可是对方经手过的人太多太多,以致于短时间之内根本想不起什么来。
刘义无所谓他能不能想起来什么,他只是举起了耀北七龙剑,遥指强行拖动赵寒的那一名黑衣人:“把人放下来。”
他的这句话很没有杀伤力,甚至有些搞笑。
于是,几名黑衣人淡淡笑了起来。
同时没有说话。
这是一种无视。
提着把破剑就以为天下无敌,是绝世高手了?
这很好笑,真的很好笑。
没有得到回答,刘义便动了起来,他没有再多废话。
他一步踏出,便出现在了赵寒与那名拖动的黑衣人面前。
他的剑出。
一种很奇怪的响声传出。
黑衣人瞳孔一阵紧缩,他看到刘义的剑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刘义好像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有些温柔,有点细细的样子,像是一名女子。
他的全身以肋骨为先锋,一截又一截往后延续,纷纷裂开。
长年累月的训练让他坚持住只发出了一声闷哼,于是人已经往后倒飞了出去。
只在一瞬之间。
“砰”地一声,黑衣人砸在了宝马车的车前盖上,车型立马就凹陷了下去,而黑衣人,身体一阵痛苦地扭曲。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人们想象过刘义大杀四方,鲜血淋漓,或者他被群殴,惨不忍睹,却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一副情景——刘义一剑把人给拍飞了,就这样。
不过威力还是太大了。
“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们,同样的话我只说一遍,所以,你们没有反应,那就是挑衅我出手了。”刘义道。
他的这句话,似乎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反应过来。
赵寒的脸上依旧淌着血,充斥着某种痛苦与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