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也不敢答话,众人沉默,大殿内的风更紧了……
肖南宇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房中的床上了,衣衫也都换了,身上盖着寝被。他稍有惊异,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房中桌边的女子,身姿曼妙,不落俗流,那是仲蕙。
肖南宇披衣起身:“昨晚上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仲蕙回眸,倒真是眼底秋波:“是啊。”
肖南宇倒有些羞赧:“昨晚上和书办处的一个同僚多喝了几杯,回来看你已经睡了,我就找了间偏房。”
仲蕙摇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肖南宇坐在仲蕙身边,闻得见她身上一种体香,直入他的心脾,他压了压性子:“书办处的公文和学业,必需要我每天都去,可能以后陪你的时间不多。”
仲蕙不说话,只把头撇向另一边。
肖南宇倒是被她这一撇搅扰得心神不宁,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早上我得走了,等晚上回来,我好好补偿你。”
仲蕙立时红了脸,破涕为笑。
肖南宇见状,情不自禁,吻了下去。
大殿上,还是皇帝说了话:“其实,朕也知道这不是你们的意思。民间不得私自豢养甲士,这确实是规矩,但凡事都有例外,朕下旨准他养,就不算违了王法。”
三人只能附和。
皇帝又站起身,朝殿中的侧门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内监捧着一个匣子恭敬走入。
皇帝走向那个内监:“朕知道,郑瑜也是好脸面的人,带着那骇人伤疤,也难免情绪暴躁,哭天喊地也是情理中事,朕理解他”,说着打开了那个匣子,取出一只黑色的面具,其形怪异,英武中又有冷峻,皇帝拿着它走到林允贞面前:“这是朕给他准备的,玄铁面具,这玄铁不常有,是西北那边贡上来的,朕让造办处打了一副面具,你带回去给郑瑜。”
林允贞双手结果皇帝手里的面具,乍看一眼,心神惊恐,眼中满是惧色,还没反应过来,皇帝就接着讲道:“朕已经跟陈帅说了,他以后就留任军帐和仪阁,不日朕就明发上谕,邸报也会发往各处。所以带这东西回去就劳烦你了。”
林允贞一时慌了神,来不及思考只能叩头谢恩:“臣遵旨。臣替郑瑜谢陛下厚恩。”
陈敏也小心看着林允贞的脸色,却着实看不出什么异样。白奇则看着陈敏,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皇帝接着说:“这恩……朕还没说完呢。朕赏给他的甲士,每人都戴一副面具,铜铁的,免得让他觉得不快。至于南军的事……就让曾泽暂领其事,林帅可以多帮帮他,小事你们和杨佩纶一起商量着办,大事报到京里来,朕给你们做主。”
林允贞虽有异议,也只能叩头谢恩。
皇帝接着对白奇说:“这场仗和你关系不大,但是私自调兵,又打败了,罚还是要罚的,朕就罚你两年薪俸,略施惩戒吧。”
白奇谢恩。
皇帝摆摆手让他们下去,自己也走向了侧门,临别时留了句话:“林允贞这两天去见见老帅,还是办寿宴的事,等办起来那天,你们都要去,朕也会去……”说着消失在了侧门,只留下三人呆立在大殿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