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对她说什么呢，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这个投资，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了。”
“那就说明我之前真的是在骗她……如果她硬要我拍呢？我还用不用？雨晴呢？事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烦人了……”
胡宇嘴里嘟哝着，在走道里来回转。
还不如真的假冒快递进去探探情形呢……
事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乱七八糟了？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胡宇猛吸一口气，推开几步远的玻璃门，朝着前台走过去。
“你好，我找李冉冉。”
胡宇对着前台说，换来的是对方诧异的表情。
“谁？”
“李冉冉啊，宇冉……你们老板啊，你不会连你们老板都不认识吧？”
胡宇呆呆地看着她，仿佛看到这个人快被辞退的前景，又猛低头查阅名片，没错啊……
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就是胡宇吧？你好，我叫史密斯杨，李冉冉她已经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把项目都移交给我了，接下来的事我来跟你谈。”
胡宇转过头，那个叫杨的中年男子看着他，伸出手，笑容温和，还带着点不知所谓的慈祥。
胡宇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都忘了伸手寒暄，那个男人说完就转身往办公室走去，胡宇只有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
“你比冉冉年轻啊。”坐下后，中年男子端详了他半天，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啊？”
“年轻有才，很好。”
看表情又是一句不知对谁说的话，胡宇简直有些错乱了。
“是这样的，”中年男人仿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端正了一下身姿，“昨天晚上，李冉冉跟我通过电话，把你的事情跟我说了一些，把整个项目都移交给我做了。”
“呃……”
“这些年我们在美国一起努力合开这样一个公司，在各自感兴趣的领域各自运作，我主要投一些有商业价值的，”中年男人拿起一根雪茄，满屋找雪茄钳，“她呢，就发掘一些有艺术潜力，可能会带来高回报的项目。但总的来说，她赌的成分比较大……你抽雪茄吗？”
“不，不抽。”
“昨天她把你的事跟我说了，剧本我也看了，我们打算做。”男人终于找到雪茄钳，像找到亲娘般长长松了口气，把面前一张纸递过来。
“这是合约，你看一下。”
“冉冉呢？”
“她已经把你的项目移交给我了。”
“那她人呢？”
男人笑起来，“她已经把你的项目全部移交给我了，接下来的事我跟你谈就可以了。”
“那她人呢？”望着男人有点招架不住的表情，胡宇又加了一句，“我们还要不要这么车轱辘地说下去？这句话我可以问上一百遍哟……”
“她已经回美国了啊……”
她已经回美国了……
“她美国回来的啊，经常飞来飞去的。”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昨天晚上她找到我说有事要急着回国，把你的事转给我之后，坐当晚的飞机，估计现在都到了吧。”
望着胡宇呆若木鸡的表情，男人报复似的追加了一句，“我们是合作伙伴，不太过问对方的私事，但她好像一秒也不想在这儿多待的样子，急赶着就走了。”
“那你怎么联系她？你们总会有联系吧？”
“她在美国有另一个号码，但是不好意思，我答应过她，不能告诉你。如果合同没什么问题，在上面签字吧。”
望着白纸黑字的合同，胡宇第一次……踌躇起来……
306
“然后你就签了？”
回到家，胡宇把事情和方志远讲了一遍，方志远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
“退而求其次咯？人捞不着，能捞点美金拍电影也好的。”
方志远相当佩服胡宇两手都要抓，东方不亮西方亮的精神。
胡宇猛地站起来。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嘿嘿……这……这不也是你本来的计划嘛，现在目标也顺利实现了，不是挺好吗？”方志远讪笑着步步后退。
“我只有签这个合同，我只能拍这个东西，你懂吗？”
“完全不懂。”对方干脆地说。
“我只有拍了这个片子，我才有可能重新联络到她，我们才有可能再见面，不然我们之间就彻底断了，这件事情就完完全全到此为止了，你懂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拍这部电影是为了她？”
胡宇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以前是为了王雨晴，现在是为了她。”
“电影真是个好东西啊……”方志远突然悠然神往地望着天花板，一脸憧憬，“真随机应变，爱谁谁，当初我怎么没选你那行呢……那你现在还准备找王雨晴演吗？”
“找啊，为什么不找，不找她演你演？只不过现在我要改剧本了……你昨天找我到底什么事？”
“嗯，没什么事。”
“快点说！”
“哎呀没什么事，就是董璇……”
“董璇怎么了？你们又分手啦？”
“你倒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