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月目光微微一闪。瞧着苏陌的眼神略有些深。
苏陌却没有看他，把目光转向更远的地方，神色空茫。她已经一步步接近她想要的结果，但是，她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快意。
这双手，果然，沾了血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不过，她现在倒是有点想去见见玉无言，想问问他被自己想守护的人在背后狠狠捅了一刀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稍稍有那么一点自己当在白塔上得知自己父母已死时的心情？
她苏陌就是这么恶质。
那个苏太傅教导出来的，温柔善良的苏陌，在坠天的时候就死了。
接下来的事情，她大致也能预想到了。
玉无言和新帝君交好，但是，帝君也无法维护他了。
他杀光了青族一个府邸，但是，青族还有千千万万的族裔，他们为了争夺族长的位置，一定会想方设法杀玉无言，为前族长报仇，然后名正言顺继承族长的位置——
现在的九安国战乱四起，这个新帝君肯定也不想国家这样内耗下去，只能顾全大局，杀了玉无言，给青族一个交代——
不过，以那位帝君的性子，只怕也舍不得杀玉无言，多半会在玉无言身上动什么手脚。
不管怎么样，玉无言这个九安国第一人，算是废了！
即使风间月不张开感知，也能察觉到苏陌身上的戾气——
阿陌，虽然你心心念念想着复仇，但是，复仇之后的你，又该何去何从？
“阿陌，你心情不太好，还是回秋暝山休养一段时间吧！”风间月沉默了一下，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苏陌自然是要去秋暝山的。
但是——
苏陌目光转回自己师父身上，有感觉无比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