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兰喝了两大碗水，感觉嘴里还是一股苦味儿。
“娘亲，对不起，灵儿又给你惹祸了！”万俟兰垂着小脑袋。
“傻孩子，你没有惹祸。”万俟云慈爱地笑笑，摸了摸万俟兰的头：“你现在还小，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里。”
“离开？”万俟兰惊诧。
“是的，你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出路，所以你一定要离开这里。”万俟云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平日的温婉，声音竟是罕见的冷肃。
“可是，离开这里，我们能去哪里呢？”万俟兰更是疑惑，“娘亲，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万俟云心里忽然有些悲哀。
自己的女儿从一出生就在宗族院里，在那里，她看到的世界就是园子里四角的天空，如今被丢在城南的巷子里，她能见到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南。
她以为浣花溪钟家就是整个世界。
多么可悲！
可是，她的确是从外面来的，但是却没有力量把她带出去了。
“灵儿，外面什么都有，在这里，我们什么也没有。而且，外面有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自由。你留在这里，要不是默默老死在这个地方，就是被他们利用嫁到别的地方去。”万俟云柔声道。
万俟兰第一次对外面有了一些了解。
万俟云为了给万俟兰增加一些压力和动力，开始和万俟兰讲一些浣花溪钟家外面的事情，比如说九重离天宫，比如说大荒山，比如说妖域，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能将浣花溪钟家碾压成齑粉。
等等，九重离天宫，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她是在哪里听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