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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刁上台失忆随阿爸(1 / 2)

 第五十八章刁上台失忆随阿爸

一路上,李时渊总想把刁上台的身份搞清楚,可不管你怎样问,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啊~扑通、啊~扑通”,而且被问急时,他竟缩做一团,如吓着似的拼命地摇头。见他总这样,李时渊便不再问他了,只是和他说些眼前的事儿。

其时,刁上台不只是失忆,而且还变得有些傻憨。李时渊曾多次为他针灸,指望能替他复通心窍(首见五窍一暗门)。可是一说要帮他扎针,他就躲着;而且其躲避身法,甚为机巧,害得李时渊总也扎不准穴位;而他还竟然像个孩子似的直冲李时渊哀呼道,“阿爸,阿爸!我不敢,我不敢啦。”每每见此,李时渊只得无奈地放下手上的银针,摇头作罢。

不过,刁上台虽然失忆傻憨,但鞍前马后、提携拎拿倒也算是个很好的帮手,李时渊便将他带在了身边。如此做,一来可以慢慢打听他的家人,二来也可有个伴儿。

再说,自黄家兄弟又一次失去了李时渊的行踪后,便把搜寻的重点放在了“邙城”一带。不过,他们却因与新来的城防蔡司令关系不睦,尤其是为了规避“防务费”的摊捐,不只开罪了蔡司令,更招致周主任(周副官)的有意打压。兄弟几个觉得,原来的靠山胡巷威已经走了,而新的城防司令又不待见他们,最可怕的是那周主任,竟指责他们是“满清余孽,不满共和。规避义务,犹念复辟。”最要命的还是那句,“尔等欲效‘张勋复辟’耶?”哥几个闻说后,顿时吓得要命,都觉得还是早些离开“仓满城”为好。

于是,几个商量后,大哥黄守礼去投靠了胡巷威,而黄守忠和黄守孝则一同回到了“皇城庄”老家。

一日,黄守忠和黄守孝用过午饭,双双从馐膳厅走出来时,却见打手王耀、王湘迎着他俩,猛然跪倒,并失声痛哭起来。

哥哥王耀哭泣着说:“二位爷,刚才老家来人捎话说,俺娘病重,已无多日。急盼俺兄弟俩回去见上最后一面。”弟弟王湘也一旁哭道,“俺俩打小就没了爹,是娘一手把俺俩给拉扯大的。可她现在就…就要不行啦!娘诶~,俺的娘啊……”说着,兄弟俩便抱在一起放声号啕。

黄守忠不快踢着他俩,气恼地骂道:“他娘的!老娘快不行了,就赶紧回去。在这哭啥丧嘛?”黄守孝却是同情地说道,“孝为大!孝为大呀!你俩赶紧去账房支些银元。就说我说的,唔~,二十五块大洋够吗?”兄弟俩闻说,感激得直捣响头,一再称谢道,“多谢二位爷,多谢,多谢!”王耀则进一步表示说,“您二位的大恩大德,俺兄弟俩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黄守孝则将他扶起,并对直叩首的王湘说:“你也快起来吧!趁着天早,赶紧回去。”又对一旁管家吩咐道,“管家,拨两匹快马供他俩使用。”王耀和王湘兄弟俩可谓是感激涕零,他俩抹去泪水,冲主人抱拳作揖后,即随管家去账房支了银俩,又骑上管家特意为他俩挑的快马,紧着赶回老家“小张庄”去了。

从皇城庄到小张庄也就二百多里地。

一路上,王耀和王湘兄弟俩是马不停蹄的奔走着,次日黄昏,俩人便绕过了大张庄,而且再走二十里地,他俩就可以回到了老家小张庄。与此同时,已由“杨渡村”转来的李时渊,因接到张员外的一再催请,正带着“阿补通”(刁上台)走在去往“大张庄”的路上。

一路上,阿补通赶着驴车,李时渊则躺在车上,并将顶草帽盖住脸,悠哉地歇息着。阿补通依然还是那副傻憨模样,心眼、身手仍总闪着特有的机警与精灵。他扯了扯肩上的军挎包,那是周副官送给李时渊的。因他发现阿补通特别喜欢它,便包交给他背着。当然,他也少不得跟阿补通说起,当年他与周副官相识与惜别的经过,并不时流露出对周恩的思念之情。

阿补通回头看了一眼似已睡着的“阿爸”(失忆期间他就这么称呼着李时渊),因怕颠着了阿爸,便有意放慢了车速。然而,李时渊却催促着说,“阿补通啊,别慢下来。跟你说吧,这车子越摇晃,我睡得越自在。你只管快点,再快点。”阿补通见说,一扬鞭便让驴车小跑了起来;李时渊直被颠簸得哼唧着,“哎哎,舒服!哎哎哎,舒服呀~”

王耀和王湘兄弟俩因心挂老娘,一过了大张庄,又见路上无人行走。他二人便齐头并进,一路狂奔,即使是弯道,也毫不减慢。

然而,就在他二人如此急急地狂奔,上着一道坡时,却突然发现坡下有一辆驴车,已不过三十步开外,也正小跑着朝他俩奔来。双方见着都大吃一惊,而且这样的距离绝难避开;除非双方的避让,能够及时地明确无误作出错开的选择。就是说,谁靠左谁靠右,必须明确;否则,一同让右或是一同让左都势必撞他个人仰马翻。阿补通见着,晓是已躲闪不及,他竟一昂头,望着天空直呼:“冲啊!”王耀和王湘兄弟俩见着,即断明对方直取中路,即马分两边,忽闪而过。刹那间,两快马贴着驴车将将过去,惊得王耀和王湘二人是一身冷汗,而阿补通却傻乐着回头望去,呵呵地笑着。避开驴车后,王耀、王湘二人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可速度一点也没慢下来。

忽然,哥哥王耀收紧缰绳,扯住快马,并随马转着身子,眼睛却盯着来路;弟弟王湘见着也赶紧收住缰绳折了回来,奇怪地问道,“哥,咋啦?”哥哥王耀指着来路说,“你不觉得,哪驴车有些眼熟嘛?”弟弟王湘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路面说,“没见过。”又催促说,“天要黑了,咱快走吧。”

“慢着!”哥哥王耀却若有所思的说,“那车子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弟弟王湘见说,想了想说,“看上去,倒是有点像当年去‘邙城’见着的那辆?”哥哥王耀却是肯定道,“俺觉也是。走,咱回头看看。”王湘却极不情愿道,“哥,娘还盼着呢!再说,你我都看见了,那赶车的和俺们年级相仿,一点也不像三爷说的五十多岁的老儿。咱快走吧。”

其实,他俩本可以看到驴车上躺着人的,只因事发突然,注意力都在避险上了,因而也就落得个视而不见了。王耀见弟弟说得在理,便拨转马头,打马去了。二人很快就回到了小张庄。

一到家门口,二人便发现家中已生事故。几个亲戚扎着白布,跑了出来,其中有人责怪道:“你俩咋才回来呀!”说着,便叹息摇头地与大家退让一边。兄弟二人赶紧跳下马来,哭丧着奔入屋内。却见一老太躺在床板上,身上盖着破被褥,脸上盖了条白布。哥俩见状双双扑倒在地,号啕痛哭起来。一老者见他俩哭了有一会,便过来劝道,“都停放两天了!赶紧吧。”

老者是本庄的“张里长”,而他那“赶紧吧”的意思就是要他兄弟俩抓紧把老娘装殓下葬了,可当他环顾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后,不禁叹气道,“唉,这王屠夫咋破败到了这等地步!”王耀和王湘的父亲原是个杀猪的,因早年得了“脑卒中”(即中风)卧床不起,不久便过世了。

张里长拍了拍跪地哭泣的王耀说:“别尽挂着哭了,人死不能复活。快去找些板子,钉口棺材,也好让你娘早点入土。”王耀闻说,忙爬起身来,冲老者和仅有的几位乡亲躬身谢道,“谢谢张里长!谢谢各位!”王湘也跟着鞠躬言谢。王耀又对弟弟说,“你快去把那袋子取来。”王湘忙去把黄守孝给的那袋银元取来交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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