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泄憋屈乸嘢猥丫鬟
他吐去口中的草末,望着哪仨人离去的方向,恨声骂道:“他娘的!这可真亏大了。”他所以这么说,不只是心痛他的大良马,这还意味着他要徒步回家了。再就是,他对自己被打下马颇不服气。他觉得自己并非输在招法上,而是输在了对方的偷袭。他猛的跳起来,冲着路的尽头高声骂道,“王八蛋!偷袭算啥本事?有种的回来,咱再打过!”可他话音刚落,却见路的尽头还真就走来了两匹马。远远见着,一匹骑着人,另一匹空着。哪人走到路边的一棵树旁站下,摸索了一会即冲李辞归指了指,又招了招手便转身离去了,而一匹马却留在了树下。
李辞归见着小心地跑了过去,只是越近到跟前,他越发警觉起来。只见树下的那匹马然竟也是一匹枣红马,正低头啃吃着青草。李辞归见过这匹马,它正是那个粗莽贼人的坐骑。他再次望了望那路的尽头,然后小心地绕到一边,却见那鞍上挂着两锭银子和一水葫芦。李辞归顿时放下心来,他忙抓起缰绳,却是不领情地骂道:“可恶!以为这样老子就认了?没门!”不过骂归骂,总归人家还是留了匹马给他。他解下了枣红马,沮丧地骑着往家去了。
……
再说,吴府的管家吴佑,见天色已近黄昏,便又一次跑出大门张望,至于他跑了多少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眼瞅着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可他却不敢去把麻五六叫醒。他一边冲医养堂方向的道口瞭望着,一边摸着被麻五六打过的脸颊嘟囔道:“都这个时候了,老爷咋还不见回呢?这都去了一整天了呀!”他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再次叹了口气并摇着头折返了回去。回到馐膳厅的门外坐了,继续揉着心窝嘟囔道,“唉,这麻二爷可真难伺候!”管家又摸着脸颊,自言自语地说,“哪就由他睡吧!俺这一天,可真是遭够罪了。唉…唉…”
可怜的吴佑管家确实被麻五六捉弄的够呛,而哪些个丫鬟也都挺惨的,一个个如霜打的花朵儿,全遭了殃。其实,麻五六并非有心玩弄她们,他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当日,麻五六见吴霸山带着小六子去了医养堂后,委实是一肚子的不高兴;虽是说好了的,可心里就是不舒服。所以,他嘴上不说,私下里却耍起了小性子。他先当着吴霸山的面,一连点了三个丫鬟陪他。那意思是,“你既然把俺留下,那俺就胡闹一通,让你也不省心?怎知,大哥却毫不在意,而是笑笑,还特别叮嘱管家好生伺候。大哥的这个反应,反倒害得他一时没了辙。”
其实,自吴佑管家因调戏果儿遭罚后,先夫人便立下了一些规矩,吴老太也很是支持,并让儿子将这些规定列入家法中。吴霸山当然知道这些个规定,也晓得麻五六的用意。只是他早就知道麻五六就是个“乸嘢”乸嘢——地方方言,即母子的意思。,对女人并无实质兴趣,任他咋玩,也玩不出个啥花样来,所以他才会一笑而去;要是换了黑老三,他非但不敢笑笑了之,还必定会叱责一通,还会搬出老娘的治家的信条予以劝诫。
麻五六确实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是既然已臊气雄风地把仨女孩给留下了,此番,若是不能像黑老三那样玩弄一下便让她们去,哪还不得让人笑自己不是个真正爷们。他早就知道山寨里的弟兄们常常偷笑自己是个乸嘢,而吴霸山和小六子刚才离去时的那个笑声里分明就透着“乸嘢”的嘲笑,若再让吴府的人也笑话自己是个乸味十足的假汉子,哪自己的这副脸面可就丢远了。可话又得说回来,他还确实不会跟女人子打情骂俏。
无奈之下,他便把个平时陪黑老三泡女人的片断码在脑子里,并回想与模仿着黑老三玩弄女人的模样、神态、语气,正式开始了他的爷们之旅。
他先看着上来斟着酒的丫鬟,见她把酒斟满后,便像个捕蝉的螳螂,突然一伸手将那丫鬟揽腰勾来,而丫鬟则被他这冷不丁的举动吓得尖叫起来,酒壶也“咣当”一声碎在了地上。丫鬟如惊兔似的蹦跳开去,并羞红了脸呆呆地看着管家,而一旁伺候的另俩丫鬟却是低着头掩嘴嗤笑。
管家虽也算是个风流成性的人物,但在府上却是少有胡来。尤其是在自己对果儿动了念头,并被先夫人罚了一顿鞭子后,便老实了很多,而且,他一摸到自己额头上的那条尚未消退去的鞭痕,便不禁心生畏惧。不过,最叫他畏惧的还是老夫人后来立下的的“治家信条”。
所以,管家一见麻五六戏弄丫鬟,便沉脸上来劝道:“麻二爷,您把她给吓着了。她们可不是窑馆里的小姐,所以您——”
“您个鸟!”麻五六没想到自己一出手便把那丫鬟给吓着了,正兀自气恼着没黑老三那两下子。怎知,管家却冲他来了这么一说,当即站起身来,狠劲儿地给了管家一个嘴巴,并羞恼地骂道,“俺点她们留下,难不成是让她们一个个杵着看的?”他又指着管家呵斥道,“俺大哥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你好生着伺候俺!啥叫好生伺候啊?嗯!不就是让老子开心嘛。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他重又坐下,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都给老子记住喽?现在,这儿的主人就是俺!俺哪,啊!知道嘛?”他再次站起身,指点着管家的鼻子凶狠地骂道,“你个只晓嗅腚眼的狗玩意,再辩不出个味儿来,老子拧下你这不灵光的东西!”
他黑着脸环视了一眼呆立着丫鬟,突然“啪”的一声,他把个脚踏在凳子上,继续骂道:“听好喽?哪个再敢让老子不高兴,俺拧下他的头。”
见仨丫鬟以及管家都已被他骂得低眉垂首,不敢著声,他这才把脚放下,坐了下来,随即却冲仨丫鬟咧嘴笑道:“嘿嘿嘿,其实,俺不恼你们,不恼你几个!嘻嘻,来来来,咱喝酒,喝酒!”说着,又冲管家恶声骂道,“你他娘的!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给老子打个边场!”管家闻声吓得“哦哟”一哆嗦,忙吩咐道,“快,快给麻二爷上酒!”一丫鬟赶紧执起酒壶上前斟酒,而麻五六却猛一腑身把另一丫鬟掳了过来说,“来,你和俺喝酒。”
那丫鬟却是无助地被他拖了过去,一副低头眯眼、俏脸飞红、不知该如何做才好的模样儿。
旧时女人,多受着孔孟之道的熏染;两性间的接触受着“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清规戒律的约束。那时的女孩,除了青楼女子或是戏子外,是不许与陌生男人有肌肤接触的。不似现在的女孩,愿搂爱抱,随心所欲;只在心悦或是为了钱财就行。
麻五六望着她说:“别怕嘛!俺又不会吃了你。”丫鬟已见识了这麻二爷的厉害,她不敢公然挣脱去,便颤着声音说,“麻…麻二爷,您您喝呀!喝了,喝了俺才好斟…斟酒啊?”这丫鬟即忙又冲一旁的丫鬟要过酒壶。
麻五六见说,便开心地笑道:“好好好,俺喝。”说着,一口喝完,放杯子并抹了把嘴说,“来,满上。”那丫鬟上来斟酒。因为她过于紧张,竟多将酒水倒在了杯子外面;麻五六则歪起头欣赏着,还好言安慰道,“不打紧,莫紧张,慢慢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