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骆震天一左一右的提着两个人,显然是等不及,索性直接提来了。
“属下,见过老太君,见过诸位公子!”
骆震天早已经不耐烦了,直接催促道:“行了,这个时候还讲什么礼节,赶紧看看这用的是什么墨水,能不能解开?”
“请少主稍等。”
虽然隐形墨水的配方有十几二十种,但解隐形墨水的药剂却大同小异,但两人不敢乱试,只敢在地上和桌角,一种一种的尝试,这段时间里,骆震天直接带着人,住在了这屋子里,半步都不肯出去,生怕再出意外。
不眠不休了一夜,终于解开了隐形墨水,傲辰的判断是正确的,字是写在墙上。
是你,我知道是你灭了段家,也是你杀了可心,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原本我可以和可心双宿双飞,可你毁了我,我不会放过你,我发誓要你一辈子痛苦!
这一局我输了,但你也没赢,骆家是因你而亡,哈哈哈哈——
就两句话,连名号都没留下,一笔一划都如刀剑,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恨,好像随时会破墙而出,把傲辰吞噬了一样,光看这些字,大家都能想象骆恺是怎样的疯狂,所有人都看的七窍生烟,这没头没尾的,根本不能当证据嘛,干嘛还藏起来?你死都死了,也不留点有用的……
傲辰没想到灭个口,居然也能灭出这么大的祸,一股气憋在心里,很难受,如果段可心和骆恺还活着,那他有一万种方法教他们蠢字怎么写,可现在只能生闷气,毕竟谁都不能再把死人怎么样。
人一旦死了,那么他在别人的心里就会慢慢变的完美无缺,尤其是深爱他的人,所以灭口也不是最好的方法,傲辰在心中警惕了自己一句。
“这人脑壳坏了吧?还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段可心勾搭的男人起码上百,十足的破鞋,犯得着为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吗?”
靖阳跳着脚骂人,这人是什么人,他太好奇了,有脸你就把名号一起留下。
“这骆恺潜入我骆家的时候,段家的恶行还没被发现,这人分明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傲辰你不用放在心上。”
骆震天见傲辰脸色不善,安慰了一句,这个时候还顾着傲辰的感受,倒是粗中有细,算得上是真仗义。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杀了段可心,这人或许就会选择潜逃,而不是放手一搏。”
该承担的责任,傲辰从不会推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解决这事。
“对付段家我也有份的,有你没你,他们都会报复的。”
“做老千最重要的是得耐得住寂寞,受得了煎熬,最终你还是扛不住,如果没有留下这些话,那我还猜不出他的计划,现在……呵呵,震天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一定解决!”
傲辰的脸像变幻莫测的天气,时风时雨,偶尔还来个电闪雷鸣,不过没有一会,就云开雾散,阳光普照。
“这些话说明了什么吗?只说了他是个迷恋段可心的疯子啊?顶多就再加上挑拨离间……难道我跟你看的不一样?来,把你看到的念一遍给我听听。”
傲辰的口气很认真,没有一丝的勉强,说明他是真的有办法解决,靖阳和骆震天都松了一口,特别是靖阳,心大的居然还能开玩笑。
“用心识字,多看些书,别做个草包,两行字你都看不明白,将来你孩子要是像你一样,萧家该怎么办呢?”
傲辰拍了拍靖阳的肩膀,装模作样的低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摇着头走了。
“噗哧——”
震天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不止是笑靖阳,也是在替骆家开心,傲辰有心情和靖阳对怂,让他更加确定傲辰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了。
“麻子,你,你……太过份了!”
“不过份,一点都不过份,大家看的是一样的字,傲辰想出了办法,你只看出了个疯子,是该多读点书了!”
“你这是过河拆桥是吧?”
“不拆桥,难道我截河?那多累啊?”
踩完靖阳,骆震天也走了,靖阳走了两步,又赌气的回头看墙上的字,就差没把字挖下来了,想知道傲辰究竟从这两句话里看出了什么。
…………
大厅中,站满了人,约莫有近百人,都是平素和骆恺有联系的。
“今天早上,内贼首脑骆恺自杀了,你们平日和骆恺都有交集,如果骆家还有内贼,应该就是在你们之中了!”
傲辰开门见山,话说的很直白,引起了这群人嘀嘀咕咕,各种神色都有。
“君公子,我们和骆恺只是正常的往来而已。”
“是啊,我们要知道他是内贼,早把他劈八块了。”
厅里一下子热闹的跟菜市场一样,你一言、我一语,有骂人的,也有解释的,担心骆震天会把他们都当成内贼关起来。
“听我说好吗?”
傲辰双手按了按,然后又继续道:“我很喜欢骆家,但凡行走江湖的都知道,骆家的人是最豪爽的,你们有可能是内贼,但也有可能是骆恺故意引诱我们自相残杀。”
“是啊,君公子,我们都是生在骆家,长在骆家,都是有家有室的,怎么可能做这种出卖祖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