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遇见我们要哭,是遇见你要哭,你武功这么好,怎么就有心情逗琉璃玩呢?”
傲辰微微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大实话,以初见的武功,真要生死相搏,十个琉璃加一起恐怕都不是初见的对手,那一场舞,以及一路上的飞奔,在保持和傲辰齐平的情况下,气息也不见急促,这些足以让傲辰了解初见的武功深浅了。
初见双手交叉,拖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傲辰一脸认真的道:“她好玩啊,单纯、可爱、天真、善良,在她的眼中,我能看见世间一切的美好,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她的吧?”
“你也不差啊。”
记得先生说过,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夸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与你有关的时候,她的潜台词就是你也赶紧夸夸我,傲辰对于千面人的话,一向是奉行有佳。
果然,初见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如花绽放,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笑声,喜欢的人夸奖,一句就够了。
“今天你要陪我玩到天黑!”
在傲辰面前,初见从不矫揉造作,一直都是坦诚自己的心意和想法,这一点傲辰从未在别的女子身上见过,很特别,很吸引人。
“好啊!”
此刻,傲辰心中升起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这个女子好像能看得懂自己的心,像是续上了自己的画;不做任何可能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像是自行就避开琉璃;关心自己所关心的、像是说出许烨霖的详细情况;很难相信,自己跟她相识才不过一个时辰。
仅仅一个眼神,初见就读懂了傲辰的心思,她确实对傲辰一见钟情,或者更准确的说未见便已钟情,就在她看到那副许三生不离的时候,当时她就在想,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在江湖上一再掀起风浪,才能画出这样情意深远的画,在潜入别院来找傲辰之前,她整整一夜没睡觉,她怕这个男子在见面之后会让自己失望,会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所幸她没有失望,废寝忘食十多天时间,续上那副画,值了,太值了。
…………
傍晚——
傲辰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回到别院,说是陪初见玩,倒不如说是聊天,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越聊越投机,只有相见恨晚才能形容两人此刻的感觉。
靖阳守着凉亭半天了,脖子都伸长了,见到傲辰,用一种足以让猎豹汗颜的速度冲过去,打开画卷,指着小舟上的两女道:“这画怎么到你手上的?哪个没长脑子的这么画?告诉我这人是谁?我要揍他,一定要揍他。”
傲辰心情很愉悦,竖起两根手指,慢吞吞的道:“第一,人家说你不是她的对手;第二,没长脑子的是你。”
说完傲辰就一把夺过画卷,白天他没有仔细欣赏,正打算晚上好好研究研究。
“你站住,什么叫我没长脑子。”
被傲辰这么一说,靖阳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容分说的抓住傲辰的胳膊,质问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心虚与…胆怯,对,是胆怯。
傲辰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这位脑子长了开关的家伙,用一种很认真很认真的语气道:“骆晴空爱你,听清楚了,不是喜欢,是爱,深爱!”
“你…你别耍我啊!我跟晴空什么都没有的,是纯姐弟关系,就像你和晴空大姐一样。”
“哦,跟我一样啊?我没把晴空姐当大姐啊,准备以后当大媳妇呢。”
尽管靖阳说话都已经结巴,脸色也变得苍白,可傲辰还是没打算放过靖阳,让你不认真看我的画,让你把我的画摆在茶楼里悬赏。
“麻子,不,麻哥,别耍我了,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啊!”
靖阳是真心想哭,现在只祈求傲辰能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坑他玩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画半幅画给你?湖里的两个倒影你都没看?做为兄弟,我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该记得段可心是怎么被我随意摆弄的吧?可我用秘术催眠骆晴空,她在失去主意识的情况下,还是拒绝嫁给我,而且是第一反应,这种感情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刻骨铭心、至死不渝!”
傲辰收起玩笑的姿态,说的很认真,这事他想着都难受,何况靖阳这个当事人?
“不,不可能啊!我们明明就是姐弟关系啊?”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凡是有你在的地方,她第一眼看的都是你!三十多岁的女人,说什么都不成婚,为什么?你被段家追杀,生死不明,骆晴空在哪?你安然无恙的和我们汇合后,也不见她来找你,这些正常吗?你都没想一想?”
傲辰这番话,从开始的质问,到最后的低语,靖阳听到最后整个人摊在石凳上,良久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她那时去哪儿?”
“我不知道,但我猜测是去刺杀段弘毅了,事后不见人,应该是在疗伤。”
傲辰虽然说是猜测,可以骆晴空的性情,加上对靖阳的深厚感情,除了这个结论,傲辰想不出其他的。
“怎么会这样?我们早前订婚的时候,我说我们太熟,只把她当大姐看,她那时也说我是小屁孩啊?”
靖阳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空了,什么两家交情,什么骆震天,都不在靖阳的考虑范围内,他现在只想着怎么面对骆晴空,怎么面对心妍,打从坦诚心意后,心妍全心全意的对待他,靖阳是一点三妻四妾的想法都没有了,更别提这位多年来都被他当姐姐看待的骆晴空。
“你都说了把她当大姐,她岁数还比你大那么多,你想她怎么回答你?”
这话其实不用傲辰说出来,靖阳也有答案了,毕竟他不是真的没长脑子,只是当局者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