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戴不戴眼镜判断一个人,未免太武断,沈栀夏把卷子上大半页的错题暂时丢到一边,又问:“那他哪里怪了?”
“他啊,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陈晓琳边说边喝口水,抖了抖肩膀,想起邪敏殇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觉得通体一寒。
她觉得邪敏殇那人的笑太诡异了,不仅人怪,连笑起来都怪怪的:“我去傅修远办公室抱个卷子,他搁背后拿手搭在我肩膀上,再加上他那笑,阴森森的。”
“真的?”沈栀夏被陈晓琳夸张的表情搞的有点懵了,潋潋难道在开玩笑?
“真的!”看沈栀夏不相信,陈晓琳急了,啪的把水杯放在桌上,正了正色,认真的说:
“我上个厕所,把试卷搁到外面洗手台下面了,出来没有了,你猜怎么着?
他拿走了!还从后面拍我的背,尤其是那笑,感觉像在威慑我。”
陈晓琳说着说着,自己更怕了,抓过桌子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热水一路下滑,给了她很大的力量:“真的,我现在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人了,太可怕了。”
沈栀夏皱了皱眉头,拉近了椅子,捧着陈晓琳的脸,盯着她的眼睛打量了三秒:“你确定说的不是傅修远?”
傅修远还是“五秒阎王”呢!
“哎呀,我没开玩笑!”陈晓琳拍掉沈栀夏的手,“我说真的啊!”
看着沈栀夏无动于衷的样子,陈晓琳格外窝火,夏姐姐今天怎么了,怎么说都不信啊,干脆拉起她:“走走走咱们去傅修远办公室,说不定还能看到呢!那样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