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修海走了很久,夏晨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夏灵没来学院之前林,林修海是学院里的第一名,可以说是天骄。
夏晨可以确定,之前没有和他见过,但是他竟然会突然找到他,这很奇怪,他在学院没有什么方面突出,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这个天骄为什么找上他?
两个人很安静的走着,也许林修海本性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夏晨也是一个沉默的人,两个人一起走着,并没有尴尬的样子,在他们认为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要带我去哪里?”走的久了,夏晨禁不住问。
“前面就快到了。”林修海指着前面的森林。
森林?夏晨不明所以,无缘无故带着自己进去干什么?他在想什么?虽然很疑惑,夏晨依然跟着他走进去。
进森林之后,他们又走了许久,来到一个小山脉上。
琉南河?夏晨附身往下看,远处那条宽广的长河,就是琉南河。
琉南河的河水是碧绿的,这大概是两旁的树林照映的吧。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就像一条翠绿的丝带盘旋着,把森林划分成两半,它很宽,以这种宽度去定义的话已经不再是河,而是江。
顺着河流往下,那是一个城池,是束烈城。
站在这个地方可以把整个束烈城一览眼底。
“我很喜欢这里。”林修海坐上一块巨石,很舒服的靠在另一块石头上。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不,我不是带你来看这个,而是我有话说,每次我想起一些事就会来到这里,这里可以看到束烈城。”
“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夏晨也学着林修海找到一块石头坐下,但却没有可以靠背后的巨石。
“但我认识你,现在你也认识我了。”林修海说。
“说吧,你为什么找我?”
沉默了一会儿,林修海说:“你的姐姐很强,而你身上却没有修为,学院里有许多人在背后说,你只是一个托她后腿的废材,对于这样的话你什么看?”
“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在背后想什么说就什么说,只要不超过一个人的忍受程度,我为什么要去在意那种话?”夏晨说。
林修海继续说:“那天夏灵抱着你从森林里飞回学院的时候,我那时就注意到你了,那个时候你的腹部有一个被剑刺穿的伤口,按道理来说被剑刺穿腹部,没有修为,不死也会在治疗班躺上三个月,而你那时伤口却已经开始愈合,两天之后伤口已经完好了。对于这种事你有什么解释呢?”
夏晨看了林修海一眼,这种事他竟然会注意到,那天夏灵带着她飞回来,换做一般人的话,他们眼中看到的绝对是那个灵识境界的天骄,但是林修海不同,他非常细心的观察到一切。
“你跟别人不同,很细心。但那是我自己的秘密,我没必要说出来。”夏晨不冷不热的说。
“也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除了知心朋友,没必要告诉别人。”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说这种无聊的事?”
“我刚才对你说的,只是我个人对你的好奇,接下来我们就说说正事吧,关于楚紫的事!”
“楚紫?”
“她是我的妹妹,准确的说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林修海平静的说,说起这些事,那是他一段苦痛的回忆。
楚岩,他的父亲,他一直憎恨的那个父亲,也是楚家现任家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楚岩认为林修海只是他喝醉酒后的产物,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亲情,没有爱。
当楚岩发现,他喝醉后和她睡觉的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后悔了,身为将来的楚家继承人,他是有婚约的,对方是名门望族的大小姐。
他不允许这种事被人知道,于是派人去暗杀林烟柳,那天的暗杀没有成功,林烟柳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事先逃走了。
她成功的躲过了暗杀,五年的时间,他们从云垃城到束烈城一直东躲西藏,那种就是见不得光的日子。
林修海永远都不会忘记,林烟柳低三下四带他看病的样子,原本美丽的女人却只能跟乞丐一样讨饭,每天得到的饭舍不得吃,都留下来给林修海吃,林修海不吃她就骂他,打他。
每个下雨天抱着他缩在别人家的屋檐下,每个冬天捡着人家丢的粗麻淡布取暖。
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别人看他们那种异样的眼光,说着那种让人不能忍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