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姜启严问：“那无霁也一起去？”</p>
“不，他有事做。”</p>
“什么事这么重要，正用得着的时候有事儿……”</p>
姜启严话音未落，被陶如雪打断了：“别这么说，他可救了小雨。”</p>
“那他不是心思不正么——”姜启严严肃道：“反正他要是想娶我女儿，我是不会轻易同意的。”</p>
“爹？”姜拂吃惊道：“您从哪看出来他想娶我了？”</p>
“这你不用问，但他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小雨，咱们目的一致，但你也不用为了什么天下苍生委屈自己。”</p>
姜启严的意思也很直白。</p>
秦无霁是魔族，更何况其人心机深沉，残忍暴戾。</p>
姜启严知道让他帮忙一定要付出一些代价，只是这代价……不可能是把女儿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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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我觉得他对我可能没那个意思，他现在还小呢。”姜拂想到秦无霁这十几岁的少年外表，显然没彻底长开，像个孩子似的。</p>
“你不了解男人！”姜启严愤愤然，“他想什么，我知道，你没看昨天我和你娘那么试探他，他都不肯松口么，显然是不想娶别人，算了，不说这个，你自己小心些，提防一些，他不去正好，我姜家难道还找不出别人了？”</p>
“嗯，您放心。”姜拂不好意思谈这些，她在现实世界中都没谈过恋爱，感情方面也不是那么灵敏，所以从未和家里人说过这些。</p>
三人商量好后，就各自休息了。</p>
翌日早，姜拂早早起了床，这次去扬州也没怎么收拾行李，但是带的人多。</p>
单姜拂就带了无忧，碧梧，折梨和云宝四人，她总觉得浩浩荡荡的，就这样，姜阮棠想跟着去也都被劝住了。小丫头似乎有些失落，姜拂就想着把她带上。</p>
姜阮棠低头说，“我也确实该在家修炼。”</p>
“不差这几个月，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一起，看你自己。”姜拂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p>
姜阮棠犹豫了片刻，“好，那我也要跟姐姐去。”</p>
陶如雪也带了随身医女，以及沈行舟。</p>
听闻沈行舟负责护送陶夫人母女回娘家，随行的还有好些丫鬟小姐，众弟子羡慕嫉妒不已，但也只敢私下里说说。</p>
“小姐。”碧梧走到姜拂面前，有些失落地开口，“昨夜无霁来过，说是不能陪你去了，这孩子……”</p>
“没事。”姜拂道：“我知道的。”</p>
“不过没想到无霁少爷已然这么厉害了，他平日低调，却能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夫人知道了，也应当会欣慰一些吧。”</p>
毕竟秦无霁的“英勇事迹”也传开了，他一个人，一个少年，跑那么远去救姐姐，也是让众人感慨，这养子收养得确实好。</p>
唯有知道内情的，如同碧梧，知道夫人是如何鞭打秦无霁的，也是为他不计前嫌、没有怨恨所打动，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以德报怨吗？</p>
当然，虽说以德报怨不对，但能这么做的人，也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了。</p>
姜拂知道碧梧什么意思，她道：“所以我们也要对无霁好一些，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p>
“是。”碧梧内心感慨，主人总算良心发现了，懂事了，真好。</p>
一旁，折梨默默记下了二人对话的全部内容，面无表情地袖中写字。秦无霁给她的记仇小本是个法器，直接在上面用手指划动出字迹就行。</p>
一边写，折梨一边想道，主人就这样走了……</p>
这个本子估计不够写啊啊啊啊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