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以为我会向着外人说话？”秦无霁克制住想伸手摸她脸的冲动，就这样站在了她面前。</p>
“我没有，我就是猜这是你故意做的。”</p>
“是，设了个套给陶怜音钻，她也钻进去了，可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秦无霁见姜拂在那广场之上的窘迫，见她被人嘲讽辱骂也没有让自己上去澄清，就知道了她并不信自己。</p>
“你凭良心说，若我想的话，姜家人都死了多少次，你都死了多少次？过去那些事我都不提了，不在意了，还至于主动对别人说？”</p>
根本谈不上报仇，在秦无霁原本的计划中，他在姜家甘愿受辱，挨打的时间越长，人们就越相信他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人。</p>
等到几年后，他亲自掌控姜家人入魔，看他们备受折磨，简直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p>
然而姜拂的出现打乱计划。</p>
姜拂、姜家夫妇都开始对他态度转变，他又不是傻子，这表示原本的计划行不通了，所以他也不再把那些当回事。</p>
身体上的虐待，不会让秦无霁增添对陶夫人的仇恨，只会让他认为她是一个可怜的疯婆子而已。</p>
“我不追究那些事。”</p>
秦无霁咬牙切齿，“那我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p>
“……”</p>
姜拂眨眨眼，幸福来得过于突然，她一直担心秦无霁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报复姜家，这样一来，似乎他真的不想了。</p>
“以前的事是我和我爹娘不对，所以我们想……”</p>
“弥补”两个字还没说完，秦无霁干脆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用提以前。”</p>
“唔……”</p>
姜拂挣脱不成，立即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不提了，不提了。</p>
“回答我的问题。”秦无霁说。</p>
姜拂：“？”</p>
她双手抓住秦无霁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但对方力气大到都快把她牙怼碎了，于是她愤怒在心中喊道：“你捂着我嘴我拿脚回答你？！！！”</p>
不知道是不是秦无霁听见了她振聋发聩的心声，松开手的同时他补充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p>
“好。”</p>
姜拂摸了摸自己的嘴，刚才被秦无霁按得挺疼的，牙齿都磕到了肉。</p>
她回想了一下秦无霁问的是什么，他问，他为什么留在姜家。</p>
姜拂很是苦恼。</p>
她原本当然以为秦无霁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才留下的，天知道她多担心秦无霁魔性不改，非要让姜家人一起入魔。</p>
现在看来，她这么长时间的耳濡目染并非没有用，姜拂满怀感激地看着秦无霁，欣慰感油然而生。</p>
秦无霁冷着脸说：“撒娇无用。”</p>
“？”</p>
也没有撒娇好不好！</p>
姜拂这么大人了，被一个外貌比自己小的孩子说她在撒娇，还是觉得有些羞耻。</p>
她冥思苦想，最终，还是想不出一个答案。</p>
谁知道秦无霁他怎么想的，大概只有原文作者知道……</p>
姜拂认输地叹口气，“不知道，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杀了我吧。”</p>
秦无霁再一次咬牙切齿地道：“姜拂，我也真想弄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