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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 仙僧(2 / 2)

快船士兵惊呼:“官船有人行妖法,速去请法师,与其斗之!”李琳派一仆划小船至兵船,用当地土言问之:“列位因何事兴师动众?”兵船士兵怒喝曰:“盗仙茶之贼已捕获,供出仙茶被官船购之,速将仙茶奉还,若不奉还,定杀汝片甲不归!”仆人曰:“列位息怒,官船与此避风,有人持仙茶售之,主人不知隐情,误购之,尚不曾用,诸位来讨,主人愿奉还,购资可废矣。”兵船士兵知官船有高人护佑,见来人言之有理,遂顺水推舟,变和颜悦色曰:“若仙茶归还,购资原价返回。”仆人回报李琳,遂将仙茶归还,兵船士兵付还购资,双方客气解矣。

李琳用手指于水盆内连划数圈,兵船解缚,撑离原处,返回复命去也。郭清骇出一身冷汗,赞曰:“多亏娘子法术,消此横祸,吾佩服之极也。”李琳淡笑曰:“日后依吾所言,定保夫君平安而无忧也。”

船又行数日,终至安化县。新官上任首日,衙门照例于公堂摆酒席接风,席尽客散,郭清回至内衙。李琳嘱其曰:“明日将有一红衣人至大堂滋事,夫君见时,只管稳坐不动,不予理睬,万不可起身与其纠缠,切记。”郭清点首,牢记之。

李琳预言准矣,次日,郭清端坐大堂之上,接受部属与百姓参拜。正此时,阶下有身穿红衣、头顶方冠一老翁,大步至堂前,不下跪叩拜,喝曰:“大人请起身,受老夫一拜。”郭清问曰:“汝何县老者?与本县衙有何干系?”老翁亦不答之,仍曰:“请起身,受老夫一拜。”堂外围观百姓见其如此傲慢无礼,哄然大笑。郭清见状,怒火中烧,欲起身喝问之,险将夫人嘱言忘之,稍移身复坐稳,拍惊堂木,厉声令曰:“何来野老?于此放肆,衙役听令,拉下去责打十板!”众衙役应声,有二衙役拉其欲去之。老翁竟挺身反抗,二衙役佯装无力而为,回禀郭知县:“回大人,此老翁拉不动打不得。”郭清恼怒,喝曰:“休得胡说!有何打不得?众衙役听令,一齐上去,将其拉下去!”官令如山,众衙役一齐上前,将老翁拉至堂下,责打十板。两旁部属与公人皆上前为其求情,郭清方罢,怒曰:“轰出去!”老翁边走边言:“莫急,行之阅也!”其拂袖,咻咻然去也。

新官上任,本欲图吉安,然此老翁如此闹之,郭清倍感晦气,退堂之后,大不悦至内衙。李琳迎而问曰:“吾前日告知夫君,不予理睬红衣之人,夫君为何将其责打?”郭清曰:“吾切记娘子之言,于堂上端坐不动,其傲视本官,一怒之下,令衙役责打其十板。”李琳曰:“老翁姓黄,乃当地一术士也,今大堂之上,若夫君起身,其遂用迁移大法,与夫君换位,其坐大堂之上,夫君却跪于堂下,其百般戏耍夫君后,再复原位谢罪,让夫君无奈何也。夫君官不离位,则其法不能施矣。三班衙役公人,皆与其一伙,故而不愿出手责之,今其被责十板,必老羞成怒,怀恨于心,今夜定来害汝性命。”郭清闻之,大骇,双腿颤抖,问之,“娘子,此如何应之?李琳曰:“此无碍,夫君尽管放心,吾自有应对之法。”

当晚,夫妻二人晚餐毕,进入佛堂。李琳于佛堂内,用白灰按东西南北四方位,各画一神符,于中间空处,佛像之前,画一径长三尺白圈,于圈内画一大神符。李琳让丈夫坐于中间大符之上,嘱曰:“夜有怪物入堂,夫君万不可移动,只管坐于符上,勿骇之。”言罢,李琳换紧身装束,从箱内取出一四寸长大金针,又取一道神符,供于佛像前,点蜡焚香,默然坐于供桌前候之。

至二更时分,窗外骤然起狂风,只闻哗一声响,一怪物呼啸破窗而入,烛火摇曳,昏暗之中,见怪物如茶盘大小,飞旋而入,向郭清猛扑之。其扑至白圈沿,猛然收势,绕圈子盘旋,不敢贸然进圈,吱吱叫之。郭清坐于白圈中,神符之上,见此怪凶恶,当即浑身骇然发抖,似筛糠一般。李琳念动咒语,将神符望空

烧之,灵也,怪物当即飞速大减,缓然慢矣。李琳趁势喝声:“住!”伸出右手,抓向怪物,怪物扑地,李琳顺势将其按住,双手牢抓之,举起借烛光视之,怪物似一大蝙蝠,浑身黑白花纹,血红长嘴,狰狞可怖,极瘆人也。郭清半晌方安,仍不敢正视此怪。李琳谓其曰:“此怪物乃红衣老翁之魂魄所变也,现红衣老翁肉身正于其家昏睡,吾若将此怪打死,老翁亦亡矣,其徒弟众多,定来复仇,与吾等纠缠不休,不如暂且留之。”言罢,将怪物俩翅膀折叠,用大金针钉于白圈内大神符之上,怪物不能动,吱吱怪叫,然叫声已有气无力矣。李琳恐猫犬之类伤此怪物,用一竹筐扣之。收拾妥当,夫妻进卧室歇之,一夜平安无事矣。

不意,次日夜,李琳闻室外嗡声四起,情知不妙,夫妻二人速至佛堂避之,见二十余小人飞至,小人高半尺余,面目狰狞,背生双翅,手持三寸短剑,似一群大牛蜂,嗡嗡然围住佛堂,李琳忙取出神符封住门户,然小人轮番攻之,门窗晃动,欲破窗而入,岌岌可危! 李琳忆起师兄临别之言,速念求助咒,瞬间见一禅杖从天而降,禅杖与短剑相击,闻堂外兵乓作响,禅杖飞舞如风车,追逐众小人,众小人不敌,惶然逃遁,禅杖亦飞逝而去,堂外骤然无声矣。

李琳推门望外,见满天星斗,皓月当空,夜深人静,秋风飒爽。其双手合十,对空膜拜,谢曰:“谢贤兄相助,吾夫妻安然矣。”

天亮,闻堂鼓声响,郭清升堂。其见堂下跪十余土司,衣帽整齐,规矩叩首,为首者曰:“小人之邻黄术士不知天高地厚,前夜冒犯大人,被大人缉捕,请大人开恩,饶其不死,吾等小人与其日后自会孝敬大人。”郭清冷笑曰:“本官且问之,昨夜围攻佛堂,可汝等所为?”为首者曰:“小人不知,小人焉敢冒犯官威。”郭清喝曰:“尔等不知,本官言明,吾若无能,亦不敢至此上任,黄术士竟敢与本官作对,现已被缚,吾欲视其如何脱身!”众曰:“不敢瞒大人,往日本县事务皆由黄术士把持,不由官府作主,今已领教大人法术厉害,日后不敢再来冒犯,请大人饶之,吾等定顺从大人治理,全县之人尽服之。”郭清暗思:汝等强攻受挫,又施软试之,吾先视汝等所为,再做道理。遂曰:“汝等暂且退下,本官自会处之。”众连声应诺,老实退下。郭清退堂回至内衙,将众土司求饶之事详述其妻,李琳曰:“明日此伙必再来求饶,方可饶之。”

翌日早,郭清升堂,见昨日求情之十余土司早已跪于堂下,哀求之辞比昨日更恳切。郭清曰,“视汝等之面,姑且饶恕黄术士,下次若再犯,本官定斩不饶!”众人拜谢而去。郭清回至内衙,李琳曰:“今夜可放其归矣。”夜至,李琳进白圈,掀竹筐,拔金针,怪物飞起,穿窗而逃,鸣咽而去矣。

黄术士家中,其横卧于床,众徒与土司团围之,急等杨知县放魂归之。忽闻黄术士呻吟几声,霍然坐起,向众土司谢曰:“多谢诸位求情相救,吾命险休矣!厉害,厉害!知县大人非能人也,其夫人法术高深莫测,夫人实厉害也!”众徒余悸未消,其中一者曰:“吾等舍命救师,不意其施放一禅杖,飞舞拼杀,吾等险些命丧禅杖之下!”黄术士颤曰:“择日吾等备大礼,前往府衙叩头谢罪,日后再不敢扰之!”

三日之后,黄术士携众徒与土司,推数车酒肉绸缎,至衙门前,恭敬谢罪。郭清见其送重礼而来,婉拒曰“只须尔等安分守己,不再行妖作法为害地方,本官则心满意足矣,勿须送礼而为之。”众曰:“大人与夫人法术高明,又仁慈待人,吾等钦佩之极,一点薄礼,略表心意,请大人务必收下,吾等虽土人,然亦讲信义,日后定不敢无事生非矣!”郭清见其言辞诚恳,遂收下礼品,并大摆筵席以待之。师徒与诸土司兴高采烈,饮酒猜拳,喧闹一番,拜谢而去。郭清为官清廉,将数车酒肉绸缎均分百姓,百姓欢呼雀跃,无不赞之

自此,安化县无人敢行妖滋事,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郭清任期二年,李琳产下一子,母子平安无事。郭清期满三年离任,朝廷另委新职。其携妻小归乡,回归途中,又至静江府,船未靠码头,见有一僧立于码头,细视之,原玄度高僧也!其早于码头迎之,郭清夫妻喜出望外,忙至船头高声问候,其挥禅杖兴然致意。船靠码头,玄度上船,与郭清夫妻礼见,喜之极也!。

郭清命仆人于舱内摆上酒席,与玄度畅叙久别之情。酒席间,玄度曰:“大人于安化任职之况,贫僧尽知矣,今贫僧至此,一者与大人相见,二者欲带堂妹归山,其与大人三年之缘已满,现应归佛门续修行矣。”郭清闻此言,顿涕泪交流,拜倒于僧与妻面前,哀求曰:“高僧令堂妹许配下官为妻,焉能归佛门续修行乎?下官夫妻恩爱,同甘共苦,高僧如何忍心将吾夫妻拆散?娘子,汝已有子,安能忍心抛子远去而不归乎?”李琳双目含泪,垂首不语。玄度谓郭清曰:“堂妹已随师修行多年,当初吾与其师约定,请其出山助大人至安化为官,以三年为期,如今期满,贫僧欲领其归,交还其师,亦有交待而不违约也。”郭清不依,长跪不起,苦哀求之。李琳虽垂首不语,然恋情不言自明。玄度见状,长叹曰:“罢!罢也!事已至此,贫僧成全汝夫妻,让堂妹随大人去也。唉!吾归之,贫僧任凭其师所嗔而无怨也!”

玄度言毕,转身出舱,双足一点,跳至半空,郭清夫妻双跪于船头,向玄度告别,闻半空中传至一声阿弥陀佛,再仰首望之,玄度已无踪矣。郭清低首,凝望一江碧水,沉思不语;此玄度何方神圣?莫非罗汉下凡?吾妻弃成仙之路而与吾共度凡尘,实可嘉也。唉!现为官若清正廉明,神皆助也!李琳起身,轻言曰:“夫君,请续而行之。”大船缓离码头,驶向远方,帆影渐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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