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杀手内斗
黑鼻子却摇首曰:“鞋湿未烘干,活毕,穿何逃走?观后稍候再行之。”短时,姗姗端酒菜入屋,曰:“汝俩莫客气,至此即至家矣,吾酒菜已热,尽管食之。”言语甜润温存,黑鼻子似触电般,顿觉热流浑身串之。
二人饮酒食菜,疤瘌脸乃见酒流涎之鼠辈,连饮几盅,身觉热乎乎然,乘酒兴问:“今日此活干否?”黑鼻子哼声,未答之。此时其心乱如麻,暗思:适才若非姗姗救之,熬姜汤、换棉衣,恐己早冻死,其乃救吾命恩人也!再思适才其烤衣服,端酒菜,忙前忙后之身影;思其温存笑容;再思其美丽闪耀柔情之眸。黑鼻子顿心软矣,即铁石心肠亦如此,此活如何为之?此时掐白细脖颈,如何能狠心行乎?
疤瘌脸目露凶光问:“此活尚干否?汝畏缩否?”黑鼻子仍不答言,疤瘌脸气饮几盅,沉默良久,往前凑,低声曰:“吾喻之,汝被小娘子美迷矣,如此,视其救吾俩之恩,今晚暂不杀之,只玩如何?能玩此漂亮小娘子,亦乃吾俩此生艳福也。”黑鼻子撂酒杯,无奈曰:“吾视今日休矣,日后再议不迟。”
疤瘌脸面沉如水,问:“如何?汝真畏缩矣,归后如何交差?”黑鼻子曰:“归后,言此事巧矣,见姗姗后方知其乃吾之表妹也。”疤瘌脸闻此言,撇嘴讥曰:“呸!汝休矣,汝长相丑陋,孰能信之?汝焉会有如此漂亮表妹?”其语气转而诱曰:“汝不干亦行,无汝为之,仍有人挣此千元也!”提及银圆,黑鼻子目光忽亮矣,其嗜金如命之野性迅猛地于体内扩之,侵占其全心,让其利令智昏,其拍腿曰:“走!依汝狗养崽之言!”
二人正欲起身,闻室外脚步声,推门入者正乃周姗姗,其一手提暖壶,另一手摊开,曰:“吾恐汝俩感冒,误明日进城办事,又切姜丝,待寝前服姜汤防之。”言罢,将姜丝放于一桌上,顺手将暖壶置桌下,嘱曰:“勿忘服之。”
闻姗姗温情体贴之言,黑鼻子觉心猛坠至足下,适才体内勃发野性顿溃矣,笑饮狂餐死亡之气顿荡然无存矣,温情占据其灵魂。再视疤瘌脸,耷拉脑袋一声不吭,适才横劲亦不知何处去也。黑鼻子强笑,点头,又谢语连声,于此温存强力之下,其已被驯服,姗姗于其心目中已成情爱化身,美哉!
姗姗转身去矣,黑
鼻子觉腿肚发软,欲站不能。疤瘌脸抄酒瓶,嘴对瓶口,咕嘟咕嘟!将瓶内余酒一饮而尽,弃之空瓶,骂曰:“汝狗日!遇此仁善小娘子,非汝心软,吾亦软矣,今日,让此小娘子暂活数日,嘿嘿!其躲初一,难躲十五,终究休也。”
黑鼻子闻疤瘌脸仍不罢休,心思,刘奎究付何惠?汝如此为其卖命,姗姗若真有三长两短,吾与汝等拼命!思至此,其瞪双目,厉声喝曰:“汝敢?归后告知刘奎,从今日始,孰敢碰其丝毫,吾定劈之!”疤瘌脸醉矣,其晃首摇身,手指黑鼻子,曰:“汝尚敢劈孰,现吾……告知,今此小……娘子不死,汝亦……死不成矣。”
姜顺打断黑鼻子叙语,问:“汝言久矣,疤瘌脸如何亡于汝手?汝为何久而不供之?”黑鼻子曰:“莫急,待吾慢慢叙之。”其续曰:“之后,当吾闻疤瘌脸言吾亦死不成矣,吾当即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