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度似欲下令,然此事又焉能下令,其语气加重曰:“让小姜替汝,吾之所言!”肖剑续婉言:“刘老板请客,吾确不能赴宴,请李局长替吾致谢,刘老板心意吾领矣,改日有空,吾定登门拜访,当面致谢!”肖剑一语双关。李度软中带硬,曰:“肖探长,此次酒宴,应算吾请客,汝给吾薄面可否?”
言至此,让肖剑为难矣,其沉吟片刻,不知如何答之。李度见肖剑不言语,“如何?不愿顾吾薄面?欲绝情欤?”肖剑眉头一皱,思出一策,忙曰:“然,然,吾至舍唤醒小姜,让其替班,何时赴宴?”李度曰:“哎,此则对矣,下午五点以前赶至锦阳饭店则妥矣。”李度担心肖剑食言,叮咛曰,“汝言之有信,勿爽约为之。”
肖剑至宿舍,唤醒姜顺,姜顺睡眼惺忪问有何事?当其闻刘青山请肖剑赴宴,睡意顿全消,惊异曰:“此,此不可去也!”肖剑告知,乃刘青山让李度从中促之,无法婉言拒之,姜顺亦为难曰:“哎呀!此如何整之?”肖剑微笑,曰:“吾思出一策,既不得罪李局长,又让刘青山无话可言。”其视墙上挂钟,曰“现四点半,吾即刻出发,至锦阳饭店,汝随后亦至,佯装有急事寻吾,于吾耳侧如此耳语……”姜顺闻之,转忧为喜,曰:“妙哉,此活局定妥,吾定能按计而行之。”
警局距锦阳饭店不足三里,肖剑步行,速至矣,进
饭店门,刘嵩早于门口待之,迎曰:“哎呀!肖探长来矣!刘老板让吾于此迎之,皆于楼上候汝,呵呵!”
肖剑随刘嵩上楼,进一大雅座间,见刘青山、刘奎、大膘儿与二刚子等皆于大雅间内,其望众丑恶嘴脸,心中恶心,怒从胆边生,其不由攥紧拳头。刘青山起身,笑呵呵曰:“难得肖探长光临,啊,幸会!”肖剑强迎笑脸,回曰:“刘老板客气,老前辈请客,吾肖剑岂能不赴之?”刘奎递上香烟,客气曰:“肖探长,请吸之。”肖剑婉言曰:“哎呀!吾不会吸,谢谢。”其口虽言谢,心却咬牙恨,当其目光与刘奎目光相撞时,于其犀利目光之下,刘奎胆怯低首,将目光移之。刘嵩不等肖剑入座,端茶恭曰:“请坐,请坐,饮茶。”
饭桌已摆满美味佳肴,琼浆玉酒,肖剑督见李度早已入席,曰:“哎呀,李局长,吾未迟矣?”其坐下,望室内挂钟,续曰:“尚不至五时。”李度笑曰:“不迟,不迟,正适矣。”
肖剑坐下,刘青山等依次入席,刘青山大笑曰:“今元宵节,吾备薄酒,宴请李局长和肖探长大人,以表往日烦扰之情,呵呵!”肖剑曰:“刘老板太客气矣,吾等有不周之处,还请刘老板多保函。”刘奎强装笑脸,曰:“肖探长客气矣,吾等以后求肖探长多多关照。”肖剑一语双关曰:“关键之时,吾定会关照。”他将关照二字故意言重。
刘青山哈哈大笑曰:“大三,斟酒,今不提往事,只言悦事,一醉方休,哈哈……”刘嵩举起酒壶,先给李度斟满,后转至肖剑身后,准备给肖剑斟酒,正于此时,姜顺气喘吁吁上楼,奔至雅间,附肖剑耳侧,耳语几句,肖剑故作惊讶状,慌张起身,向刘青山羞惭曰:“家有急事,吾需速归,实愧对,失陪矣。”言毕,转身,向围酒桌诸者打声招呼,拱手曰:“实愧对,失陪矣。”
肖剑快步下楼,刘青山视李度,再狐疑望肖剑消失背影,其无可奈何,心里却暗自骂曰:“小竖子!与老子玩此术,敬酒不吃,汝小竖子待吃罚酒!”李度亦怀疑肖剑与小姜乃“活局”之举。其速起身,跑至楼下,气哼哼然问:“小姜,有何急事?请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