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刑部尚书齐敏与吏部尚书何敬中勾结,狱中换囚一事,在金陵闹的是沸沸扬扬。
誉王在府中是失魂落魄,烦恼不已,刑部尚书齐敏正在誉王府中求救,搞的誉王寝食难安。
誉王谋士秦般若却是有了疑惑,换囚之事如此隐秘,宁国侯谢玉是怎么知道的。
齐敏慌乱中不理会此事,誉王也是无暇顾及,秦般若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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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凉亭中,言豫津与萧景睿正在谈论此事。
萧景睿知道事情的前后因果之后,却是有些皱眉,愤怒道:
“这些事都是朝臣的缘故吗?”
“君者,源也。”
“所谓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
“如今在朝为官,坦诚待人被视为是天真,不谋心机被视为是幼稚。”
“世风如此,谁人之过?”
一旁听着的言豫津是目瞪口呆,接连点头,感慨道:
“你还真是一鸣惊人啊!我当你平时不理朝局,竟然有如此看法!”
说着便起身作揖。
“请受小弟一拜。”
萧景睿羞愧拦住,言明此话不是他所言。
言豫津家学渊源,头脑聪慧,立刻猜到是梅长苏的话语。
萧景睿说这都是以前在廊州与梅长苏秉烛夜谈时说到的,又感叹梅长苏拥有如此理念,如何去选择誉王来辅佐。
言豫津沉思道:
“苏兄也根本没得选吧,太子和誉王又有何区别?”
萧景睿点头。
“苏兄曾说,立君立德。所谓君明臣直,方为社稷之幸。”
“我想对于苏兄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不能扶持一个,在德行上令他信服的主君吧。”
萧景睿为梅长苏感到不值。
言豫津却有自己的想法,拉着萧景睿说道:
“景睿,你说,苏兄,他会不会根本不是………”
后面的话又打住了。
搞的萧景睿一脸的懵逼,直呼:“莫名其妙!”
言豫津低头深思一会儿,又道:“我觉得他不是辅佐誉王。”
萧景睿惊问,何以如此?
却说,言侯自与梅长苏书房密谈之后,觉得往日很对不起言豫津,决定培养他,便将书房密谈之事告知与他,并嘱咐他自己深思,有所得再来请教,不得说与第三人。
想到此节,言豫津便以“感觉”二字搪塞过去,弄的萧景睿不上不下,很是难受;对他这个不着调的朋友也是无可奈何。却不知,言豫津正在发生巨大的蜕变。
苏府中。
霓凰郡主正在做客。
自从朝堂论礼认出梅长苏的身份林殊之后,霓凰郡主便常常光顾苏府。
这次听闻宁国侯谢玉折了誉王刑部与吏部两条臂膀,赶来与梅长苏商议,或者说,听梅长苏的下一步计划,看有没有用到她的地方。
顺便感谢了宁凡。
宁凡知道这是感谢前任主人百里奇为她扫清誉王和太子派出的求亲者,并自伤内腑假败于三孩童之手一事。
他有些惭愧,这些都是前任主人真正百里奇做的,与他无关。
侧身避过霓凰郡主的一拜。
一旁的梅长苏并没有说话,想必他也心存感激;虽说这些都是他谋划的,但他却没有想到,百里奇会自伤内腑来完成任务。
这也是他对继承了百里奇身份的宁凡很是亲切的原因。
霓凰郡主担忧誉王势弱,会让太子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