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屁!”王大朋白了刘尚昂一眼:“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他要想对付我,用个小拇指就能把我给捏死。”
刘尚昂离开了座位,跑到柜台那边顺了盒烟,然后笑呵呵地问王大朋:“你知道张辉最怕的是什么吗?”
王大朋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刘尚昂拍着自己胸脯说:“你放心吧,有我在,张辉那小子蹦跶不起来。不过呢,你这事吧,我帮你是没问题,不过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王大朋刚刚才展开点笑容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你少来这套,我现在可没钱了。”
刘尚昂笑得更灿烂了:“没说要你的钱,你看你那小气劲。这么着吧,这次呢,我帮你摆平张辉,不过以后我们来上网,你可不能收钱啊,你店里这些零食,也得由着我们随便吃随便拿。”
王大朋:“嗨,这还不好说?别说是免费上网了,只要你把张辉摆平了,以后我认你当亲哥,你有什么事,只要一个电话,小弟立马就到,绝对不带含糊的。”
说到“张辉”这两个字的时候,王大朋脸上满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刘尚昂笑着问他:“哎,我说,你刚才还是一副特别信任张辉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明摆着一副想弄人家的样子。你到底有没有拿他当朋友啊?”
王大朋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拿他当朋友,可人家不把咱当人看,咱也不能当软蛋。他不仁我不义。”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刘尚昂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橱柜里抱了满满一怀的零食。
这一下王大朋就看不下去了:“不是,你拿这么多能吃了吗?”
刘尚昂又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应了一声:“吃不了带走。”
我就看王大朋的脸颊直抽抽,但他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梁厚载凑到了我身边,对我说:“阴气的源头好像不在网吧里。”
他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半敞开的厕所窗户。
我试着感应了一下,窗户外的阴气场确实要比厕所中强一些,里面的阴气,应该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怪不得梁厚载贴了辟邪符,厕所里的气场却丝毫没有消散的趋势。原来厕所里的阴气是从外面源源不断地灌进来的。
我朝梁厚载点了点头,又对王大朋和刘尚昂说:“你们在这盯着,我和梁厚载出去一趟。”
刘尚昂“嗯”了一声就埋头打游戏了,王大朋一把抓住我,问我要干嘛去。
我就告诉他,网吧里的阴气是从外面灌进来的,如果不把阴气的源头镇住,就算现在网吧不出事,也保不齐以后不会出事。
同时我还告诉王大朋:“刚才网吧的厕所里的确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小心一点。”
听我这么一说,王大朋就慌了:“啊?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啊,那现在咋……咋弄啊?”
我说:“只要镇住了阴气的源头,这里应该就不会再招邪祟了。”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刘尚昂已经搬着椅子朝网吧门外走了,王大朋就在后面喊他:“小昂哥你干么去啊?”
刘尚昂头也不回地应着:“你没听道哥说你网吧里有鬼啊?赶紧出来,带着那个谁,那个狗剩!”
我和梁厚载也进了厕所,准备从窗户里翻出去,王大朋一看我们两个也要走了,就赶紧拖着那个叫狗剩的人朝网吧门外走了。
从头到尾,狗剩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双目呆滞地望着前方。
说实话,狗剩碰上了鬼上身这种事,如果没人对他进行合适的开导,让他自己胡思乱想上十天半个月的,以后指不定就要在神经病医院孤独终老了。
如果他这次能自己扛过去,那就算是他的造化,如果他抗不过去真的疯了,那也是他的报应。对于他的事,我不打算多管。
梁厚载将厕所窗户整个窗户完全敞开,我们两个朝着窗外望去,才发现窗外连着一个小巷子。
当时已是凌晨,路灯都已经熄了,巷子里很安静,也出奇得暗。
王大朋到底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厕所就在一楼,窗户外面又通着这样一个巷子,可他的网吧开张两个多月了,窗户上竟然还没装防盗网。
我和梁厚载一前一后爬出了窗口,就朝着巷子的正南方向摸了过去,正南的阴气场比正北要强一些,阴气的源头应该就在那个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