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时分,离家采药几日有余的戴云天终于从山上下来了。刚从山上回来的戴云天,模样有些邋遢。胡子未刮,发丝稍乱,一身上等布料的衣服也被划出了数道口子。
每隔半年,戴云天总会上山待上几日。本来这次上山,他想让流经陪他一起的。但被流经以不打扰他炼药为由给拒绝了。戴云天心想,反正也就几日的功夫他就会下山,故而也就没有勉强流经跟他一起。
可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一回房,就看到他房里的桌上,静静躺着一封信。戴云天还没拆信,就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味道不能再熟悉的笔迹。戴云天登时察觉有事发生,急忙拆开信……
“该死的,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回来。”戴云天狠狠的瞪着手中的信,像泄愤似的,将信揉成一团。然后,跌他坐在身后的椅子。戴云天疲惫的抚着额头。
整整半个时辰,戴云天都保持着先前的坐姿,一动未动。又过了一会,戴云天忽然垂下手,起身走到屏风后。
平时见惯了嬉笑的戴云天,此刻,白秋水望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不动不笑也不吭声的戴云天。觉得反差极大,不自觉的盯着他看。
夜漓:“你打算这样盯着本王看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戴云天望着好友反问道。
“告诉你又当如何?”伫立在书架前的夜漓,居高临下的睥睨了他一眼。
戴云天冷着脸,直视着夜漓:“他就算要去,至少也该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两日,还是三日。时间等不了,流经也不会愿意等。”夜漓拿着找到的书,坐回到书案后。
戴云天听了夜漓的话,缓缓垂下眸子。流经在信上已经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他理解流经此刻心里的着急。但理解是一回事,他走之前,难道就没想过,他会担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