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也很难过,我一直想和你重修旧好,但你一直不给我的这个机会,我也一度认命了。在去年年底,当你和你女朋友在国金逛街的时候,我当时也在唱,只不过你们情意绵绵的,看不到我的存在,你知道么?我当时是多么伤心,你竟然对我视而不见,让我更是愤恨更嫉妒的是,她居然有如此美貌与身材,以及占有你的运气,我愤恨自己怎么不早点和你结婚,把你拱手让给她人。但世界上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当我再次偶遇你女朋友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那是四个月前的一个午后,我坐地铁去静安寺办事,当我路过一家小吃店的时候,发现你女友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而且她一不小心差点站不稳,那男的就用手去扶她的腰,看样子非常亲密。我一开始以为她们是亲人关系,但女人的直觉很准的,特别是用在男女感情上,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的女友隐瞒着你一些事情。但我不能联系你,也不能做些什么,万一我错判了形势会让你更反感我的,于是我就悄悄地跟着她们,一路尾随到瑞士酒店,看着她们上了电梯我才停下脚步,我在酒店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才看见你女友一个人出来,连衣服都换过了!出于好奇,也处于对你的保护,我继续远距离跟踪她,当天她回到自己公司,像什么也么发生过一样,但我不死心,我还想要探查些消息。或许你认为我在胡说八道,但女人执着起来什么都能做得出,我第二天开始就在她公司附近等候她,她就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样,工作、学习、吃法、约会,是的,我也跟着她发现了你们的约会,当看到你们在公园里接吻的场景,我的心都碎了,但这一切仍然阻止不了我探索真相,我一连跟了她六天,在前五天里她都正常生活,但到了第六天她又到了静安寺的那家小吃店,和那个眼镜it男约会,然后前往瑞士酒店,这一次我跟了进去,还用手机拍摄了许多照片。但是,很快发生不好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上他们,就被几个穿黑衣服的保安擒住,他们把我很粗暴的扔到了保安室,然后翻我包,把我手机照片删除,还动手打我。真难以想象,在这样一个城市还会遇见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下手那么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都不是好人,我有必要把我知道的真相告诉你,因为我们相爱过,至少曾经相爱过。
听完她的话,我皱着眉头看了她好久好久,才说了一句话:你没疯吧?我知道我们过去很相爱,但那都是过去式了,而我现在过的很好,我希望你恢复理智,不要再做这样无聊事情了。你或许见过我的女友,但是你不可能发现她和其他男人有染,因为那不可能!我100的相信她不会是那种人,所以请你过好自己生活吧。
她说:你觉得我疯了?你觉得我这一切都是胡编乱造?
我说:那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那真的都是你造谣了。
她拿出破碎手机说:本来我存手机里了,但被他们照片,还砸成了稀巴烂了。
我说:拜托你不要砸自己手机来博取我同情好吗?我也很忙的,你自己保重吧。
我起身刚想走,她突然站起来,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扔在地上,指着自己脖子大声叫到:这也是假的吗?这是我自己撞的吗?你看啊!
我仔细一看,发现她脖子上确实有抓痕,看样子伤的不轻,应该是被人揍的。
我急忙把丝巾捡起来递给她,然后说:你别激动,先围上丝巾吧,你这样被人看到不好的。
她哭着说:我只是想保护你,帮你探查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让她冷静一下,然后不去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继续坐在那试图安抚她。
过了一会,她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提议出去转转,于是我们离开了咖啡店。
到了龙之梦外面,我们有的没的聊了起来,大致知道了她这几年过的很辛苦,一边是事业的瓶颈,一边是感情的空窗期,虽然我已经和她不可能的了,但得知她一直在等着我,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的。
我们边走边聊,到了虹口公园那块免费的绿化带,这里以前我和她经常来逛,而现在物是人非,我和她还能在这里一起散步,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我们慢慢散步,知道彼此时间不多,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对方的宝贵,即使她有负于我,我还是有点不忍心这样的把她扔下。
她突然开口道:henry,我只想保护你,尽力帮助你,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其他想法,只希望你幸福。
我说:我也是,阿敏,希望你幸福。
她说:你女朋友真的不简单,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我说:不必多言,你再说她坏话也改变不了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我们之间缘分已尽,保重。
说完我就想走,而此时阿敏做了一个非常奇怪表情。
她对我苦笑,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想起几年前的自己。当时阿敏的父母狮子大开口,要买虹口区的商品房加阿敏的名字,我父母最后用自己名义买了房子,而得知这个消息后,阿敏全家都和我们闹翻了,她还指责我不爱她,当时我就用这样的表情对她意味深长的凝视——你真是没救了,我真是看错你了。
在捕捉到这个眼神后,我觉得阿敏的话虽然犹如说书,但我并不相信全部都是杜撰的,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所以我改变主意,折了回来,对她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是我想你说的话,还是有点价值的,我们这就去一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真相。
我带她到虬江路的一个老式民居,这里有我一个朋友,早年间在虬江路做电子零件批发,后来生意不好,只能又开启了手机维修的业务,现在处于温饱线挣扎的位置,而他名字也好记-卷毛,因为他真的头发很卷很卷的。
到了卷毛那,我让阿敏去敲门,开门后,卷毛貌似有点兴奋,因为他住破房子,一直没女人缘,看到一个年轻、长相尚可的女人,不免春心荡漾起来。
但他一看到我跟在旁边,就无精打采起来,对我说:henry,是你朋友呀?
我说:我们有点事情想摆脱你,能让我们进去吗?
他说:行啊,进来吧,家里乱,当心点脚下。
进去后,我们发现这里真够乱的,到处都是那些电子设备,以及手机的零件与外壳,按理说他很早做生意,应该有点钱的,但据我所知他生活拮据,收入很有限,如果不是家里的这套房子给他居住,他将难以负担日常开销,可见网上传言摆摊发财的事例要么是极为特别的个例,要么就是江湖传说不足为信。
他让我们坐在他床上,他自己坐在一把小椅子上,那基本是幼儿园孩子吃饭时用的小椅子了,虽然很简陋,但看上去还算很实用的一把椅子。
我对他说:卷毛,有件事情请你帮忙,你看看这手机里的信息还能恢复吗?
我让阿敏拿出手机,卷毛接过去后,问到:多大的仇啊,要砸成这样?
我说:不小心遭遇劫匪了呗,你说里面东西有多少把握恢复啊。
他说:恢复不了,这东西就完蛋了,你们别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