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车,看看厂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思索了一会,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这厂房很大也很空旷,里面有零星的几名工人在操作焊接之类的东西,而地上堆了很多零散的零部件。
我跨过了这些零部件,向厂房深处走去,那边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
当我到了一间车间外面的时候,里面隐约传来了一阵阵的喊叫声,听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待在原地愣住了,不敢再往前走了,奇怪的是,这种喊叫声也消失了。
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走进去的时候,传来了脚步声和人声,我急忙躲到作业台的底下,这里面暂时很安全。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而我看到几个人走了过来,因为看不到脸,我不好判断是谁,但有一双细腿穿着高跟鞋,我一眼认出就是grace。
除了grace,还有两个男人和她在一起,他们貌似在交谈着什么,离的太远,而且他们声音不是很大,所以我没听清楚。
等他们走远后,我才小心翼翼的爬出来,然后去刚才那个发出喊叫声的车间走去。
车间里面很昏暗,几乎是没有光源,我凭着外面照射进来的余光,慢慢地摸索里面情况。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车间里面,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氛,围绕在我身边,我感觉这里貌似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一无所获。
正当我准备原路折返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我的头发上,我用手摸了一下,觉得有一股很腥的味道。
突然,我发现在我正上方,有一个巨大麻袋被铁链掉在空中几米高的位置,虽然车间了很黑暗,但我觉得麻袋很大,大到可以装进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被这眼前的景象吓晕了,在我不知所错的时候,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光芒打来过来,一个工人对我说:你是谁?干什么的!
我急忙撒腿就跑,刚跑出车间,就迎面遇见了grace和她的同伴,一个长比较瘦脸上有刀疤而且脖子上带了很重一根金链,另一个壮硕许多,我虽然有一米八八,但他几乎和我平视,而他的体重应该在210斤以上了,满脸的横肉。这两个打手模样的人,两眼看上去像活死人似得,面目表情脸色阴沉,被他们逮住就没活路了。
grace刚想对我说话,我就抄起地上一把扳手对她们扔过去,然后爬上旁边的梯子,从车间的上层逃走!
只听grace用我听不懂的语言指挥那两个人,胖子扑哧扑哧的跑动起来,好像大象起舞似得,而瘦子反应很快,以一种极速直接跳了上来,在我屁股后面追我!
眼看他就要追上我了,我看到前面工作台上有一些铁架和铁器,我急忙飞奔过来,抄起一把铁器对着后面瘦子就是一掷,我用尽全身力气投过去,那瘦子可能离的太近,来不及躲,一下被我击中了面门,倒地不起了!
我没敢歇着,拼命的跑着,并从楼梯下到一层,朝着进来的那扇大门前进。
这时候,我听后背后有嘈杂声音,我回头一看,数名工人拿着探照灯和扳手来追我了!
我吓的撒腿就跑,完全无视周围环境,心中只有向前跑这一个选项。
在我拼命的跑出厂房后,稍微喘了口气,叫了一声:好险!
我跑过那辆面包车的时候,突然从车后闪出一个人,速度之快我几乎没看清楚他是谁,就被他一拳击中颈部,疼的一下摔倒了。
我四脚朝天的躺着,完全不能动弹,而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一个胖子正在狰狞的对着我笑,而一个女人也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grace。
她对我笑笑,说:我们又见面了,ex!
说完,就一脚踹上来,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昏迷多久,我只知道我被他们打的浑身酸痛,而且最后被grace的更是身心疲惫,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曾经深爱过我的女人,会对我下那么重的手。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房子里,这件房子不像厂房,更像是员工休息室,桌子上还摆放着用雀巢咖啡瓶泡的茶,一个蓝色的烟灰缸,以及一些香烟。
我的双手被人反绑住了,用的是工厂里的那种塑料带子,这种带子是白色的,一头会有一个类似搭扣的装置固定住带子,用这东西把人捆住比用绳子更难挣脱,我用了很大力气,还是没办法摆脱目前困境,于是我想四处寻找工具,弄断身上的带子。
我的双脚也被捆住了,不过我还能艰难的移动,我慢慢的蠕动到办公桌旁边,仔细看了看桌子,发现没有一样尖锐的东西。
我再移动到办公桌前面,那边有一个开放性柜子,里面摆放了一些文件和办公用品,我查找了好一会,也没发现笔。
当我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我眼前的一个柜子,里面放着一些钥匙。我兴奋的靠近这些钥匙,但根据我的观察,这些钥匙并不锐利,很难戳破这个又坚硬又有韧性的塑料带子。
在我心情再次沮丧的时候,我留意到有些钥匙下面是有一个小铁片的,这些铁片上一般有两三把钥匙,甚至更多,可能是工人为了方便操作,把这些钥匙固定在一块铁片上面吧。
我用嘴叼了一片铁片,然后慢慢退回到了桌子,把铁片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背靠桌子,用手慢慢地去摸铁片。因为我比较高,双手完全能在桌子上探索,很快就摸到了铁片。
我一边兴奋的用铁片来回割塑料,一边大舒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还没割几下,门被打开了,我吓的急忙助手,然后呆呆的看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