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居然是阿三打来的。
他说:兄弟,我这几天都不在,你自己想办法赚钱吧。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是嗯了一声。
他又说:听说你把一个家伙的债务拦下来?你以后要小心点,这样的钱不能随便碰的,说不定就是个坑子。你要是缺钱,我给你些,三千够不够。
我说:我有钱的,马上就还了老倪,就没事了。
他说:那你自己当心点,别一根筋似得为被人还债,给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还有,赌场里的人你也小心点,现在这社会,到处都是坑子!
我说:谢谢,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我不知道他是觉得老倪这次太过分了,还是我真的是人傻钱多,一直在仗义疏财?
我洗漱一番,然后想起没车也不方便,现在我住的地方,停车还算方便。
于是我给风哥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派人把我送回蛇山北,我想把那辆二手奥跌开到市区来。
我打通电话,风哥听了我的要求后,对我说:小事一件,你等一刻钟,我马上派老孔开车过来。
我出门胡乱吃了些面条,还没吃完,老孔就把车开过来了。
我急忙过去拍拍车窗,老孔看到说我,就开了门上我上去。
上去后,老孔就往蛇山方向开去了。
一路上,我们有的没的聊了起来,老孔告诉我,风哥手下有不少,有的已经自立门户了,有的还在他手下做事,老倪、阿戴、光头都是几个台柱子,还有一个比较神秘的老耿。
我问:老耿?我好像听说过,不过具体做什么的,我不知道。
老孔欲言又止的,然后小声对我说:每个龙头老大,或多或少都会做那些生意,老倪光头他们的黄、赌,虽说拿不上台面,但毕竟也是大家熟知的,可以接受的轻微违法,你家有人因为赌钱被抓,大家也不会觉得太奇怪,同事朋友谁因为黄被拘,大家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不会觉得这人是异形。而老耿做的事情,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我点点头,他没继续说,我也没再问了,这个老耿做的无非就是“毒”或者动刀动枪的事情,反正是很黑很黑的,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的事情。
过了会,他又对我说:阿康,你说我那侄子是不是不学好?好好的大学不念,非要和我说要混社会,还说跟着我们混有前途,读书的都是呆子,你说他是不是没救了?
我说:他什么大学的?
他说:不提了,一个浪费钱和时间的野鸡大学。
我说:桑嗨扭腰大学?还是震旦视觉学院?
他说:剑鞘学院。
我拿起一瓶水,边喝边说:这就难怪了,不过你要是安排他来为风哥做事,也不是很难啊,我看你要未雨绸缪了,读这样的学校,还不如来社会上历练历练了。说不定过一阵子,我就能看见你们家侄子在茶馆里蹲底(坐镇)了。
他说:你开我玩笑吧?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子从小不好好读书,以前崇拜什么洋浦群狼,后来迷恋古惑仔,完全就不是读书的料,说不定以后真的来这里混了,到时候你可要多帮着我看着他,这小子一个劲缺心眼,人太直爽了,有时候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呢。
我笑到:崇拜那些啊?让我猜猜,他住大洋浦那一带吧?
他说:是啊,你听不出,我也有点苏北口音吗?
我笑笑,说:呐,一个人的成长轨迹,都是密切相连的,有什么样的家庭就有什么样的道路,我看你家侄子八成是菜场学校读书,高中是东咣明混的,然后大学就被收容到了剑鞘。
他大叫到:阿康,你真神了,我侄子高中确实读的东咣明!
我刚喝了口水,这下全部喷了出来,我大骂到:你等会说话要死啊,让我差点噎死。
老孔急忙到:阿康,你别着急啊,我侄子读书不好也不至于让你急成这样啊!
我说:你也别说你侄子好不好了,能混个学校读书已经不错了,以后找工作,人家一看是本科学历,管你剑鞘还是杉搭,还是什么贤大学院,只要有文凭在手就可以了,你侄子又不是考公务员,要那么好大学做什么。
他说:阿康你这么一说,我听了觉得好多了,我觉得我侄子能认识你就好了,你这样有学识有本事的人能教导我的侄子,肯定比他自己瞎混要好。
我笑到:有机会,我肯定好好开导开导小孔,让他好好的完成大学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