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到:阿康过奖了。
到了赌场,敲了敲门,就出来两个纹身的大汉挡住去路,我呼喊老倪,他看了我,才让我和阿宸进了门。
我说:这是怎么个情况?
老倪到:不是出大事了么?我就调来了两个人加强保安。
我说:现在没什么事吧?你留着这两个人,就像门神似得。
他笑到:没事是没事,但有备无患嘛,谁知道下次又会来什么神经病呢!
我们经过大堂的时候,来了两个新面孔。
老倪小声说:那个抖着脚,抽着烟的就是这的拆迁户老张,因为分了几套房子,就一夜暴富了,现在整天混迹在棋室,据说还去洗脚房玩呢!
我看看那人,穿金戴银的,手上是劳丽斯金表,头发是油光光的,还把一包硬壳中华放在手边,嘴里唱着下流小曲,脸上洋溢着笑容,还动不动号称自己房子值多少钱,这些都时刻显示他就是个暴发户。
老倪又说:在他对天门,是虎台支路水产市场搞批发的大老朱,一个十足的赌棍,每次卖鱼赚的钱,都交到这里来了!
我看看大老朱,一脸衰样,抽着大前门,带着桑海牌手表,衣服破破烂烂的,不是老倪说,我怎么也无法想象他是做水产的老板。
我对老倪笑笑,说:这下你有福了。
这时大老朱大骂到:怎么打了几副牌就走?这副牌我马上要敲掉了!
原来他们是在打敲麻。
一个操着苏北口音伸城话的人说:无要回去接小把戏的,家里没人啊。
说完也不等他们答应就走了,大老朱骂到:明明是赢了钱就走,乐死你妈妈的!
老倪说:要么我让个人顶一会?
老倪看看我,我急忙挥手到:我不会的。
老倪对阿宸说:敲麻会吗?
阿宸到:会是会,但打的少。
老倪拿出几百元说:那就来吧,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大老朱和老张也在起哄,阿宸勉为其难上了桌子开打。
然后老倪带我到了里面包厢,他说:这两个冲头可肥了,晚上我要做一笔大的,叫几个职业选手来,狠狠的拿他们开刀。
我说:这样的肥羊,你这多吗?
他说:怎么可能很多,肥羊可遇不可求,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人送上门的。
我拿出信封到:我来还钱的,八千块,你数数对吗。
他说:我其实感谢你才对,不是你的话,我差点就死了,这钱我不能要啊。
我说:生意归生意,你要是不要这钱,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做生意下去?
我执意还钱,他就一边笑,一边说:以后来我这里吃东西,我让手下做好吃的!
他数完钱,把一叠钱塞给我,说:欠了我五千,我不多要,对外收利息,你是自己人,这多出来的三千,我肯定不能要,你收回去,不然我这五千也不收了。
我推辞一番,见他一定要给我,也只好收下。
老倪又让阿庆做了些汤面给我吃,还了几个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