汏浴间对老夏说:小红要回去探亲,这几天找了个兼职来顶几天。
老夏不满到:要奖金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这几天生意还可以,居然跑回老家了,真算怎么一回事啊。
汏浴间到:也没办法,小红的儿子病了,要回去看看。对了老夏,有笔货是老余进的,没货单的,说是你同意的,你跟我来看看。
老夏和汏浴间走到里面去了,我对同行的说:怎么样,这家酒吧?
赵阳说:我觉得很不错啊,要是我们有这样的生意,一辈子就不愁了!
阿宸到:我看未必,这酒吧看起来光鲜,其中的各项隐形成本和利润,我们是不知道的,可能就像老夏说的那样,赚的是辛苦钱。
我说:老话说得好,不熟不做,酒吧我们现在都是门外汉,所以要多看看多学学,以后做不做,再说吧。
这时老夏走出来,对我们说:酒吧要晚上才开,我请你们去吃完饭吧。
我说:老夏你那么客气做什么,我们请你吃吧。
老夏则挥挥手,说:在我地盘上,当然说我请了,不要和我客气,不然就见外了。
我们笑到:那就跟着老夏一起混了。
到了车上,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老夏到:为什么叫他汏浴间啊?
老夏笑到:因为以前他在老北站的家,就是一间汏浴间啊。
我说:不会吧,全家住在小小的汏浴间了,那怎么生活?
他说:没办法,社会底层有房子住就不错了。他们是苦透苦透啊,冬天冷死夏天热死,而且几平米的房子,一家三口挤一起,别说多痛苦了。
我说:现在拆了吗?
他说:早就拆了,比我老婆家拆的还早,不过拆的早没什么好处,一家人被早早驱赶到通和的安置房,那房子也很差的,当然了,比几个平米的汏浴间要好太多太多了。
我说:哎,穷人们总是这样,前半生在老城区过着悲催生活,后半生换到郊区继续过悲催的生活。
老夏说:可不是嘛,我要不是自己存了点钱,问银行贷一些,不然也买不起这宫康的房子。
赵阳说:你们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全家还和叔叔一家挤在同一屋檐下,将来为这房子不是吵就是闹,我已经做好上电视节目的准备了。
阿宸到:房子这事情,不必太放在心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老夏到:阿宸这话我爱听,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活好当下了。
在老夏指引下,我们开了几分钟的车,到了一条比较偏的路段。虽然沿街商铺林立,但档次低了很多,就和冷风的茶馆那条街差不多的意境。
我一边停车,一边说:怎么这吃饭了?
老夏到:这饭店就是我开的,不过我平时也不是经常来,我交给手下打理,你看,就是那个在炒菜的戴眼镜的男人,灶披间(厨房)。
我说:灶披间?因为他家以前只有一间灶披间?
他说:这倒不是,因为他以前在新hua钢铁厂的食堂做事,但后来工厂效益不好,他就买断了,跟我干了几年的大排档,烧的菜好吃,但就喜欢待在厨房,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灶披间了。大排档被冲掉后,他就去外地一阵子,后来跟我一起来这里开酒吧,因为机缘巧合,我盘下这里的小饭店做,他能烧菜又会招待人,我就让他负责这里了。还别说,他负责这里真的很卖力,每天早上起来进货,洗菜,指挥小工,烧菜,收账,都得心应手的,他天生就是路边摊的经营者,我以前酒吧被封的时候几乎没活路了,都靠他这个小饭店支撑,我才有点收入,不然我真的没法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