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老耿一边收起木仓,一边说:刚才好险。
我说:大哥,我都快吓尿了,你还说好险,简直是不要命了啊。
他说:他们人是多,但混社会的不是看谁人多,而是看谁不要命,我刚才在里面就和他们翻脸,他们想动手,我就拿着木仓顶着他们的老大——“老王”,我当时和他说,我干s你再干死在座所有人,即使被砍死了也值了,你不要命的话,我们就同归于尽。老王当时就慌了,他让人把钱放进我背包,然后我就背着包走了。
我说:那门口那些流氓,你是怎么摆平的?
他说:那群人虽然人多,但都是乌合之众。心不齐,又是临时拉来的,很多都是淮北帮、齐鲁帮来凑数的,这些人看我手里有木仓,就立刻软了一大半,我只对他们说一句话——谁敢上来,我就打死他。
我说:他们就不敢上了?
他说:是啊,就和打架一样,把带头的撂倒了,剩下的小弟就散去了。这些人本来就不是来玩命的,是拿钱来充场面的,现在看我手里有木仓,知道我是不要命的,他们哪敢第一个冲上来?没人敢冲过来,我就赢了!
我说:国人就是这样,有人带头就一个比一个狠,没人带头就心怀鬼胎,不肯出力了,看来这些所谓流氓只能欺负一下老百姓,真正打起来没什么战斗力。
他说:对,就是这道理。
我说:钱要回来了?
他拿着背包对我说:连本带利都拿回来了。
我说:经此一役,胡建帮不敢再来惹我们了吧?
他说:应该会老实不少,不过应该还会为了钱的事情和我们作对,到时候可不像今天这样了,说不定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