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伤人的不是爱情,而是眼睁睁放弃自己亲人的生命。
秦椋偷听到董沁两人的谈话后,一路奔跑到加护病房前。他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心里很难过。
“小豆丁,他们说要给你用新药了,可是那药没人用过,可能会有不好的结果。我不想你用,你快点好起来,好吗?”
他觉得很忧伤,虽然自己和小豆丁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他不希望这个一心护着妈妈的小家伙就这么死掉,就像自己的妈妈一样,再也见不到。
讨厌哭泣的他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
秦天轻叹一声,将手放在自家侄子的肩上,无奈、愧疚、苦涩。
“小叔,她会好起来吗?”秦椋抬头期盼的望着他。
“会的,一定会的。”秦天欺骗着他也欺骗着自己。
药,什么新药?会有什么样不好的结果?
杨柳听到两叔侄的谈话,想大声质问,可他发不出声音。
这些天她虽然无法行动言语,但意识是清醒,外界发生什么事情她十分清楚,只是无法响应。
陷入昏迷的第一天她有些着急,她听到自己母亲声嘶力竭哭喊声,很着急。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了笼罩在自己周身的白雾,最后脱力虚弱不堪的她听到外界响起呼吸心跳停止的惊呼,便不再挣扎,慢慢的呼吸心跳又开始正常。
她意识到自己处在这个未知区域中的每个举动都会影响到自己躯体,因此她便安心抱膝坐着,开始修养。
随后她想起自己那只聋掉的耳朵,好像就是在今年发高烧导致的,只是自己母亲说那场高烧在冬季。
后来听林老赖醉酒后提起,林建设就是在这个期间用三百块钱胁迫自己母亲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暗度陈仓。
当年没有自己的出现,她母亲没有闹,秦天也没有出现,自己更没有来县城,而是在县城医院自生自灭。
随后不知道谁将这件事情捅了出去,自己母亲被杨美仙母女带人堵在床上,划伤了脸,还羞辱游街。
母亲因此在村里坏了名声,旁人都不敢同她有过多的来往;而自己也因为村里人的指指点点羞于这样的母亲开始叛逆,甚至羞辱精神有些失常却一心为她考虑的母亲。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不然自己怎么会提前三个月发病?
抑或自己的重生改变历史进程和其他人原本的生命轨迹,导致一切发生了变化诱使自己提前发病,且更加凶猛。
那么自己会不会死?
齐永涵开始恐慌,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不然他们也不会给自己用什么没人用过的新药,或许自己没被烧死也会被烧死。
突然迷雾中传来冷哼和不屑声。
“哼,无知小辈,有我护着你怎么会死。若是你现在意识回身才后患无穷呢。不过,你猜的也不离十。”
“谁,谁在说说话?”杨柳神经一下子开始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