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瑜将杨柳送到学院之后,不知道该去哪儿,便又回到了病房。
原本今晚柳可欣要在医院陪换了新药的齐彦文的,却因为突然而来的孩子,改变了计划。
守夜的看护见来人,见他面容严肃,换了药水便出了病房。
夜已深,病房内很是安静,
齐彦文醒来便瞧见安静的坐在病床前发呆儿子,出声道:“子瑜,小乖走了?”
“啊,嗯,走了,我送她回学校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看吊瓶,动作数量的换了一瓶,道:“爸,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别忙活,坐下我们聊聊。”齐彦文摇摇头,示意他坐下。
“爸,我知道您想说什么,那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齐子瑜以为他先说自己儿子的事情,异常诚恳的认错。
“那事翻篇了,你自己儿子自己管。我是说,小乖走了,没有按照你的安排?”他语气和缓情绪平静,十分肯定的说着。
“爸,你怎么知道?”齐子瑜震惊,轻叹一声,“很倔强,自己申请去了条件最艰苦最危险的地方,你说她想什么,一个女孩子到那么乱的地方,万一”
“你妈当年也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去研究那么危险的东西,更不能介怀,我冒着危险去找那个弹头,落得现在的下场。我想你估计也想不明白。”齐彦文苦笑,脸上却是满足的微笑。
齐子瑜沉默,确实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这个guojia给与他父亲的伤害大于荣耀,为什么他依旧这般无怨无悔?就连这次病重住院也不愿意被特殊对待。
这种情怀看起来很蠢,可在那个年代却有一大批这样无私奉献的‘蠢人’;也正是因为这群人,才扛起此刻的这片蓝天。
“子瑜,奉献不是无意义的,有时候是为何维护个人内心的平和。”
他拍拍自己儿子的手,继续说道:“杨柳看着大大咧咧笑眯眯的,但心思非常的重,甚至悲观。这些年你也看到了,她唯有在秦椋身边才卸下自己的全部伪装,轻松自在。虽然很气恼,但必须承认,她想要的我们给不了。”
“可是,爸,秦天是因为什么伤退的?秦椋又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们都能猜到,难道就这样看着她陷入危险之中吗?”
“这就是命,当他们两人相遇的时候便注定了。”
齐彦文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无尽的黑暗中偶尔闪现点点星光。
杨柳的毕业分配结果很快下来,特殊的是她优先拿到了调令,某地边境检查站炊事班。
她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任何疑虑偷偷打包行囊,等着出发的命令。
装甲兵工程学院新一届毕业声的分配结果才贴上公告栏上,便惊呆了所有人?
“她怎么被分配到那种地方,哪里适合女孩子吗?”
“边界线听说又乱又危险,别说女孩子就是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炊事班?荒唐,就她的成绩和身手分配到通信连都屈才了,怎么着也不能是炊事班,不会是得罪了了什么人,被整了吧。”
“上回军演脸面对于一个领导多重要,还需要说吗?我看,八成就是因为得罪人了被发配边疆了,不然今年这么多女兵怎么就她的安排这么怪异,还被借到去了wu警边防站,咱们和那群流氓可不是一个系统的。”
616寝室成员自然也瞧见了公告栏上的分配结果,听他们越说越来劲,一时之间还以为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