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何尝不知道自己临时决定且不经上报的计划有多少漏洞,稍有不慎迈步就是深渊。
死亡没有是不害怕,可形势如此复杂所有人都如此的谨慎,想要突破很是困难。
既然如此,何不反其道而行直接从集团上层突破,给予他们错误的引导?
秦椋听见她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心中钝痛,紧张的问道:“小乖,怎么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凶你。”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心态不对,等我调整好便无事了。”杨柳解释着,可眼泪却无声无息落下。
不知为何,这里的一切突然让她充满紧迫感,只想以简单粗暴的手段毁灭这些令她恐惧的事物。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不对,却没有办法控制。
秦椋见此什么气都消了,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小乖,我知道你害怕了,这是正常现象。他们离开带给你别样的情绪,你的决心动摇了。别想那么多,终有一天会轮到我们的。”
她还不满19,如此年轻本该在校园中无忧无虑呼朋引伴,却因为自己来到此处承受这么多,自己又如何能再苛求她什么呢。
愧疚,心疼,这样的情绪实在泛泛,却是他真实的感受。
杨柳转身投入他的怀抱,低落道:“可是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一个月还是一年?抑或更久?”
“快了,等这次的事情了解上头肯定会下达指示的。”秦椋安慰道,用着一个自己都不太确定的答案。
当年自己出现在徐英面前的时候,他便异常伤感的对着自己说道:你不应该来,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放弃光明的人很有可能一辈子如影子一般存在,直到死亡。
“秦椋,我怕我承受不住。我是不是太脆弱了?不该如此。我原本想好要强大,做一个同你并肩的人,可此时我却觉得自己成了你的负累。”
强大,比想象中艰难!
“嘘,别哭,有我在呢。”秦椋喉咙发干,低声抚慰了,用自己的怀抱给予她温暖,同时借此给予自己支持下去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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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寂静的山寨,被一个杯子破碎的声音打破寂静。
魏刚气急败坏道:“这么说,你是被女人灌醉了?我他-妈怎么就养了你这样的废物,我怎么走之前怎么同你交代的,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许离开,你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他离开林家庄园时候便没有瞧见自己的阿布和自己的人马,以为是被林万里和那个丫头片子处理了,没想到半夜这群人晃晃悠悠的回来,带给他这样一个消息。
他被人耍了,很好,真是太好了。
“大哥,我对不起!”阿布跪在地板上,满脸羞愧。
他清醒后便知道坏事了,急忙下楼,却看到黑乎乎空荡荡的一片便火急火燎回到山寨。
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吓了一跳,询问过后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变故,更令人气愤的哈桑居然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