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灵老道暂且不去理会江拾流,对乐虎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乐虎正在一旁为江拾流高兴,见无灵老道唤自己,走了过去,恭敬地道:“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无灵老道瞥了他一眼,道:“我教你的口诀,练得如何了?”
乐虎道:“前辈你教我的那个口诀,我每天晚上都有练,力气果然大了不少。”
无灵老道点点头,道:“你明天去溪边,我把所有的口诀都教给你。”
“前辈,我……”乐虎欲言又止。
无灵老道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必说了。在你还没有闯出名堂之前,我不会认你做徒弟的,你也不要跟别人说你是我徒弟。”
乐虎讷讷道:“为……为什么?”
无灵老道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丢不起那个人!”
“兀那小子,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无灵老道叫道。
江拾流一醒,道:“江拾流。”
无灵老道道:“好,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他日江湖上,若听到你用天极剑法为非作歹,我必亲自来取你性命!”
江拾流脊背发冷,连忙说道:“小的不敢。”
“相遇是缘,不相遇亦是缘,万般皆是缘,何必空强求!”无灵老道叹息着,透出深深的寂寞。
原本几个月前无灵老道已经走了,但一想乐虎天性善良淳朴,实难再遇到,就又返回来,打算收下乐虎这个弟子。
恰巧今日碰见颜石谎骗乐虎,便一直暗中跟着,最后才在关键时刻救下江拾流和乐虎,更代老友收下弟子,去掉一心头包袱,因此有此一叹。
江拾流和乐虎自是不知此中关节,只觉这一声叹息中,似蕴有无穷意味,却见无灵老道渐行渐远,消失在寒风中。
面壁的日子本来甚为难熬,但江拾流白天练天极剑法,晚上练道生诀,明心崖上又无人来打扰,沉醉于武学世界中,颇为自得其乐。
这样又过去了几天,这天清晨异常寒冷,刚入冬,天空竟飘起了稀稀疏疏的雪花。
江拾流在山洞内燃起一堆篝火,以木棍代剑,照秘籍所载,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遇到难解的招式,又无人指导,就只能独自细细琢磨。
正出神苦思,江拾流浑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个蓑衣客正慢慢靠近他。
“看招!”
蓑衣客喝了一声,一剑向江拾流后背刺来。
江拾流吓了一跳,拿着木棍向后便捅,无意中使出天极剑法中的精妙招式,木棍去势迅急,后发先至,点在了蓑衣客的右手背上,但这招是随意而为,并没有多少力道,只把蓑衣客惊得往后急退。
“咦?”蓑衣客似乎很惊讶,又“刷”“刷”几剑,向江拾流的面门分刺而来。
江拾流毫无经验,慌乱间不知用何招式抵挡,这么一迟,木棍已被削去几截,只有几寸还握在手中。
“哎哟!”江拾流脚步踉跄,被石子绊倒,眼见剑尖逼到眼前,只能闭上眼睛,暗呼:“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