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却是如遭霹雳,失声道:“死了?”
神秘人道:“这两人偷走你的祖传玉佩,瞒了你十多年,见利忘义,又在遇到阴阳双魔时,为了苟且偷生,弃你于不顾,该死!”
江拾流双目通红,哑声道:“是谁杀的?”
从小到大,江拾流就没爹没娘,虽李财千两人薄情寡义,只要稍做得不好,即拳加、打骂相随,但在他心里,早已把那间小客栈当做了家,能给他遮阳避雨、吃喝拉撒,更把两人视作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此时听到两人死了,焉能不悲痛?
神秘人笑道:“我杀的,能死在我手里,是他们的荣幸,以往这些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我是不屑杀的,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我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江拾流合身向那神秘人冲去,双拳如雨点般,疯狂地向前砸出,但并没有学过任何掌法,看起来气势十足,实则毫无章法,凌乱不堪。
“这是什么拳法,狗屁不通!”神秘人冷笑,双手依然负在身后,在江拾流的漫天拳影中进退自如。
“我还对你有救命之恩呢,这就要杀了我报仇?”神秘人讥笑道,左手搓指轻轻一弹,把江拾流欺到身前的右拳往外弹开。
江拾流只觉得整条右臂几乎完全麻木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神秘人右手已并指凌空点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膻中穴穿入,游走全身,瞬时另他没法动弹,直挺挺如一块木头往后倒在地上。
“一心二用!”江拾流心内一惊,神秘人刚才左手“弹”,右手“指”,分别同使两种武功,确是会一心二用无疑。
神秘人走了过来,低下头来看着他,目中带着戏谑之意。
江拾流道:“你想怎样?”
神秘人笑道:“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待你见识过世上最要命的温柔乡,你就不会再这么嘴硬了。”
江拾流暗自叫苦连天,咬牙道:“你要把我带到哪?”
神秘人道:“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夜色朦胧,红烛高挂,江拾流躺在锦被香衾中,不住地用内力去冲被神秘人封住的穴道,却始终冲不开,此刻,让他又想到了与林扬在草帽山上,两人差点被那女使大人,用采阳补阴大法吸干的情景。
门轻声开合,一人缓步走了进来,江拾流看去,正是祖符殿的圣女,见她衣裳单薄,火辣的娇躯若隐若现,连忙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看,正常男人看多了,谁也抵挡不住。
那女子走近,坐在床沿,掩嘴娇笑道:“今晚我刚要叫小纯带你来,没想到你倒自个儿来了,还躺在人家的床上赖着不走,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拾流一本正经地道:“你不要乱想,反正对你没意思。”
那女子道:“很少会有男人会对我没有意思,你倒是坐怀不乱,可知我是谁?”
江拾流道:“既是祖符殿的圣女,那你就是鱼璇玑了,在下久闻大名。”想起江湖高手录上所说,鱼璇玑为江湖一大奇女子,喜好男宠,无数男人曾得一吻芳泽,过后竟赶之不走,被她亲手一一杀掉,不由得寒毛倒竖。
鱼璇玑好奇道:“什么大名,说来听听。”
江拾流道:“床上功夫天下第一!”
这句本是江拾流胡诌,旨在激怒鱼璇玑,谁知鱼璇玑听了,反而格格地笑个不停,“是么,谁说的,和我好的男人,应该死光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