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焱尸王原本呆滞的目光,精光一闪而逝。
……
沂仙城,鱼府内,七人围着铁坑,一时都是沉吟不语。
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妪道:“鱼圣女,你确定把江拾流关在了这?”
鱼璇玑苦笑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没想到这样的陷阱,还给他逃得出来,也是他命不该绝。”
旁边一个拿拂尘的老道士说道:“看这情况,应该是江拾流以掌力在铁壁上击出凹坑,然后再以这些为凭借,用轻功跃了出来,但凌空借力甚小,铁坑又宽近一丈,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那样的轻功,也太过匪夷所思。”
“要是老道落在下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断无重新上来的可能,鱼圣女这毒计,另老道也感到有些心寒。”
鱼璇玑笑道:“东门道人言重了,晚辈岂敢造次。”
另一边是一个光头和尚,面目狠戾,此时咧开大嘴,怒道:“不管怎么样,江拾流胆敢无视魔门,肆意残害我魔门弟子,还胆大妄为地吸走了不少高手的内力,非得抓住他碎尸万段不可,要不然我魔门何以在江湖中立足?只怕,早就给正道那帮伪君子嘲笑得体无完肤!”
剩下的三人,一个是板着脸的中年人,另外两个则是一奶同胞的中年妇人,容颜姣好,只是都在头顶梳了一个包子头,显得有些怪异,不伦不类。
左边的中年妇人道:“江拾流已犯了我魔门的忌讳,非杀不可!”
右边的中年妇人跟着道:“非杀不可!”
两妇人的声音也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有些尖细响亮,听起来就像孩童般,不明所以的人第一次见到,不免要吓得一跳。
那板着脸的中年人也点头道:“除了血鸦教,大多是些不入流的小门派,但即便如此,谁也不能如此欺我魔门!”
江湖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私人恩怨间可以小打小闹,可一旦越过界限,至毁门灭派的地步,则会上升到正魔之争,引发出一场正魔大战。
因此正魔两道的人都是不太为过,行事总保留有余地,而江拾流既被正道下过江湖缉拿令和江湖绞杀令,就不属于正道,当然也不会升至正魔亘古就有的斗争中去,只要杀得江拾流一人,就能把风波平息下去。
对此,江拾流毫不知情,要不然也会有所顾忌,收敛一些,但总的来说,已经是来不及。
能杀得江拾流,带回血焱尸王,鱼璇玑自然是乐见其成,心里不住拍手叫好,但表面当然不能表露出来,沉吟着道:“杀江拾流容易,但血焱尸王可有点难办。”
那头发稀疏的老妪皱眉道:“距离上次,又过去了十八天,血焱尸王纵然不能完全恢复,估计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确实很棘手。”
光头和尚道:“而且再过得几天,江拾流就能出了寒州,寒州之后是广阔无边的北地荒原,到时要再抓到他,就会更为不易。”
鱼璇玑想了想,道:“晚辈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
那板着脸的男子道:“圣女的脑子比我们灵活,既然有计,但说无妨。”
他话里没别的意思,是想鱼璇玑智谋多,听到其他人耳朵却都变了味,均想:“只是你的脑子没有鱼璇玑灵活,可别搭上我们。”
鱼璇玑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瞧在眼里,道:“晚辈的计谋嘛,便要着落在死魂府之上……”
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东门道人道:“这是一场大追杀,一定要抓得江拾流,要不然我魔门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