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无奈道:“那以后我去哪里找你们?”
吴倩道:“放心,无论在哪,以后越倩客栈的名头只会越来越响,不愁你找不到。”
李越道:“没错!”
吴倩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马屁虫?”
李越显得很义正言辞,正色道:“只有你。别人我还不屑当他的马屁虫呢。”
吴倩骂道:“没羞没臊的老东西!”嘴上骂着,心里却笑开了花。
江拾流看着看,不止脸上,心里也笑开了花。
北地荒原,万里无垠的大荒漠,有时千里之内,都难寻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
一个头戴斗笠,胡子拉碴,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的年轻男子,正躺在满是沙砾的地上,眼望着西边一轮巨大的红日,正渐沉入地平线下。
旁边放着一个木匣子,木匣子的一端,露出一截剑柄,黑色如墨的剑柄。
这年轻男子正是江拾流。
他重回到这北地荒原,已经足足有三个月整。
走了无数的地方,经过圣泉镇,看到连彰不仅娶了妻子,还纳了三个小妾,恶霸戈吉还是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也见到呼延瑞一家,那老人越发苍老,而与他相依为命的小女孩,渐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少女,懂得织布来赚钱。
想起修罗神王最后说的话,江拾流还特意去神王宫看了一下,废墟犹存,只是被人从中间挖开,露出里面的血池。
可血池内的血已干涸,更没有见到血焱尸王。
血焱尸王本已落到血池中,是否没死,可又去了哪里?
难道荒神王真的复活了?
无数个疑问,一直缠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后来看得多了,他渐渐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是一草一木,还是人情冷暖,天地万物总是在变化的,若一味的寻根问底,永没有止境。
唯一能做的,是以不变应万变。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找到王彪、王鸿才父子两人。
可整整三个月过去,他一无所获。
一直往北到了那片冰雪山脉。
冰雪山脉天寒地冻,连绵不绝,兼冷风似刀、雪积数丈,他一身高深内功,呆在里面半天,已经有些受不了。
更别说王彪父子俩养尊处优惯了,绝不可能躲到里面去,也绝不可能翻越得过这天堑,东面临海,渺不知方向,南面是来时路,江拾流只有一直往西面走。
等红日完全沉没下去,江拾流正要拿出干粮来吃,忽见地上的沙砾跳动起来,微微一愣,又把包袱放下。
马蹄声如雷,四五十骑奔来,将他团团围住,马是高头大马,毛色纯净,俊美无比,一看就知是千里良驹,马上的人也生龙活虎,俱是九尺大汉。
为首一个大汉,面庞刚毅黝黑,头上梳着无数根细小辫子,袒露宽阔的胸膛,赶马出来,遥鞭喝道:“是个中原小白脸,先绑了!”
几个大汉下马,拿着牛筋扑将上来,立时把江拾流五花大绑。
江拾流也不反抗,任由他们绑,面上带着笑,心里想道:“看来今晚有地方睡了。”
为首的大汉道:“他的东西也一并带回去!”
一个大汉去拿那木匣子,还以为很轻,谁知竟拿它不动,骇异道:“好重的玩意儿!”
其他人也来试,双手才能抱起,无不啧啧称奇。
“我来!”
为首的大汉也下马,却是臂力过人,单手便把木匣子举了起来,不过也显得有些吃力,看了江拾流一眼,面上更惊,“给他多捆几条牛筋,捆扎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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