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化怒道:“混账东西!”要不是现在要陪江拾流演完这出戏,他肯定要过去踢上一脚,好叫其他人也长点记性,半天都没说出重点,要是有紧急的军情,那还了得。
他已打定主意,过后一定要好好地重新训练这些禁卫军。
江拾流道:“带我过去看。”
邓化道:“带路!”
在一片废墟之中,盈盈立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周身漂浮着木头、碎石等物,画面到了这,仿若静止。
四周同样围着许多的禁卫军,皆面带惊奇之色,一时都是不敢上前。
等江拾流过来,这些禁卫军如荡开的波纹,让开了一条路。
江拾流看见那女子,心中便被柔意所充斥激荡,唤道:“月盈!”
白月盈怔怔地回过头来看他,如梦方醒,“师尊是不是真的死了?”
江拾流道:“乐虎跟你说的?”
白月盈点了点头。
江拾流心中一紧,也点了点头。
白月盈低下头,却只看到沾染于废墟之中的鲜红,连一点尸骨都找不见,她已经找了很久,什么都找不见。
江拾流叹道:“你师父施展了解体,她……”
话未说完,突见漂浮着的木头、碎石等物如雨纷落,白月盈也跟着倒了下去,江拾流一脚把邓化向后送出,飞身上前,冲开所有的纷乱之物,将那抹白色,拥在了怀里。
明月湖上,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天上,湖面,两轮明月交相辉映,万顷湖面,银波荡漾,此景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江拾流再看躺在自己怀中,那清丽绝美的侧脸,更是物我两忘,好像天地间,就只剩那么一个人。
白月盈悠悠醒转,正对上江拾流的目光。
两人安静地看着彼此,经历过无数的磨难,他们已学会不再逃避。
既然忘不了,又何必逃?
白月盈轻声道:“为什么总是你?”
江拾流笑道:“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即使你不理我,打我、骂我,总之,这辈子都别想把我赶走。”
“像只烦人苍蝇。”
“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像……”
“幸好一直是你。”
白月盈忽然把头埋在江拾流的怀中,大声哭了出来。
她已很久没有这样哭过。
或许只有在江拾流的怀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
人的一生中,总该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是唯一的。
他们回到原先的林子时,乐虎犹自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见到两人,方才缓得一口气,“幸好白圣女安好无恙,要不然我可没法跟拾流交代。”
白月盈道:“我一时任性,让盟主担忧了。”
乐虎挠头道:“没事就好,我本来想追你回来的,但你的轻功比我厉害,我又想万一拾流回来,一个也不见,岂不是要更加急死,所以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了。”
见乐虎期待地望着自己,江拾流道:“柳依依和封安都没事。”当下把邓化与自己说的,简单地说了一遍,又道:“邓化是自己人,会照顾他们,现在他们呆在月神宫反而是最安全的,如果把他们救出来,未免和我们一样,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知道柳依依、封安无事,乐虎也就放心了,道:“现在朝廷和江湖,全都乱成这样子,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江拾流沉吟片刻,道:“只能去找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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