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江拾流面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若他当时杀此二人,还会不会有今日之苦果?
秦石冷笑道:“江拾流,当初你放我们时,我曾说过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你!”
江拾流道:“就因为我在丁冰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这句话说出来,江拾流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秦石并没有这样觉得,反而怒意横生,充斥在整个胸膛,“没错,碰她一根头发的人,我都要杀了他!”
江拾流道:“你早就知道客栈内的人是谁,为何还要来送死?”
“送死?”秦石又是冷笑。
可下一瞬,他却笑不出了。
只见江拾流身上传出磅礴的劲道,他刺在江拾流胸膛上的长剑寸碎,看似打进江拾流全身各处的暗器,实则凝于空气中,尚有咫尺之遥,这时全被震落开来,劲道余势未歇,震碎秦石的整条右臂。
秦石如遭雷極,惨哼中倒在地上。
扣住江拾流手脚的四条钢索,也脆如薄冰般,哗啦啦碎裂一地。
江拾流仍坐在地上。
秦石道:“果然是江湖第一高手,我这完美的暗杀手段,对你来说,简直就像是儿戏!”
江拾流道:“自前三天开始,你便暗中在酒坛子里下毒,都是无味无色的剧毒,总共下了二十一种。”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来了,以你的武功,为何不出手杀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亲自送上门,又何必浪费那力气。”
“你知道?”
“毒药杀不死我,你一定会焦急,也一定会忍不住亲自出手,因为你杀了黑白双剑,这让你很自信。”
“我确实自信过头了,这是杀手的大忌!”
“这还是你的一石二鸟之计。”
“没错,自正魔之战后,你与黑白双剑的关系已在江湖中流传开来,我杀了他们之后,正可把你引来,而我也一直待在兴山镇等你,当你踏进兴山镇的第一步,我就知道了!”
秦石躺在地上,忽大笑起来,满是残酷的意味,“在你为李越、吴倩报仇之前,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他们,他们虽名为黑白双剑,却又犯下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过?”
江拾流定定看着他,面无表情。
秦石面上又变得愤慨,目光如毒蛇般怨毒,“在加入流云堂之前,我与冰儿本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两家世代修好,我与冰儿更是青梅竹马,自小就定下了亲事。”
“一切都是美好的,直到遇到了李越的儿子,李天纵那畜生!”
江拾流到这时,方知道李越、吴倩尚有一子。
秦石声音渐渐颤抖,“李天纵看上冰儿,知道我们有亲事,自己定无机会,竟然色胆包天,潜入丁府,毁了冰儿的清白!”
“事后怕事情败露,几日后去而复返,灭了秦府、丁府两家满门,只有我和冰儿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秦石声音渐小,眼中竟流下泪来,显是重提不堪往事,让他痛苦无比。
江拾流终于明白,为何秦石如此在意丁冰的身子,不让别人动之一丝一毫,换做自己,只怕也是要杀了不可,在心内长叹一声,“后来李天纵怎样了?”
秦石半晌后,方继续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