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楚留香公子无意间唱起一首大唐诗歌,说的是唐代一个皇帝宠爱一个妃子,连带她的家人上上下下全都加官进爵,一时间人人羡慕,还流传出这么一首诗歌。
“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怜光采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这当然是带着一些讽刺,在说这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破事儿,但是郑准却不是中国人,自幼也没有多少孔夫子的那种叽叽歪歪,信的是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爹,现在满脑子的想法,就已经是卖女求荣那一套,虽然看这女儿顺眼了许多,但是如果女儿不肯配合听话,他也就要不满啦。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倒是想着赶紧让家里的女人“调教”这个叫做秀文的女儿,让她学习一些讨好男人的法子,女儿嘛,一个赔钱货,还不是用来笼络人才的法子,只是想办法,这个小赔钱货居然招惹来这样的大人物。
不过,即使如此,当郑准听到报信的人说,鸿基港口来了一艘船,是那种特别大的天朝大船,上面运来了许多黑色箱子的时候,就喜出望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喊道:“楚留香公子,信人也!”
当时就忍不住,也不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马上让那保姆将秀文打扮起来,带着她就朝着港口奔去。
为了停靠中式新型海船,来自中国的败家子大财东楚留香公子特意加固了港口设备,加固了登船台不说,还将上上下下的海关官员打点一番,直说这是给越国官府的厚礼,他们自然不敢耽搁,将物资一点一点的搬运下来。
此时的木容山一身黑色大衣,戴着墨镜,戴着一顶毡帽,一看就倍儿有气势,当然是哪种气势就说不好了。“包公公,待会帮我拍的酷一些,简直太带感了,太牛逼了。”
包公公原名不可考,原本作为一个工程师的他,一般都会被尊称一个包工,以示郑重,但谁能想到了,在到达了这个该死的时空后,皇宫里的太监们忽然给了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灵感,原本属于矿业集团的人们中,全都将原本的包工,故意说的时候拖延一个音节,变成了包公公,一开始,在发现了这个噩耗的时候,羞怒的包公公还厉声制止,对于各种叫喊还能驳斥或者置之不理,但是很多时候,人家嘴快,包工和包公公就差一个字,如果稍微一拐弯就听不清楚。,
时间久了,包公公也只能默认了,反正眼不见为净。
当然了,这次出差任务,未必没有躲清闲的原因啊。
包公公撇了木容山一眼,说道:“别的我就不说了,你不是古装爱好者吗,为什么突然穿上了小马哥的衣服。”
木容山说道:“你想想看,一身古装的楚留香,拿着毛瑟进行军火交易,多违和感啊,还是要一身黑大衣,墨镜的小马哥装扮,叼着一个牙签,才是最最带感的啊。”
包公公的脸色不好,忽然看了看远处,说道:“好啦,你的老婆来了,恋童癖,哼哼。”
木容山正色道:“我这是为组织牺牲,为国家捐躯,没错,我就是捐躯啊。”
他转过头,远远看着,喃喃道:“还不错嘛。”
这个冬天,越南的温度大概也有十度上下,他穿着大衣,行动倒也自如,很快迎到了郑准之间,木容山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美人,心中倒也挺满意,说道:“哎呀,岳父,你怎么来了,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等我让他们卸货结束,你再来提货吧。”
不远处,郑准已经派来自己的小队伍,不过没有过来,郑准不断打量那些箱子,说道:“就是那些?”
“是啊,这是我们北方工业集团今年最新研制的,是全世界全天下最先进的武器,所谓毛瑟,意思是在百步以外,打中一根毛都可以轻而易举,小意思,岳父的队伍装备了这火器,再让我的手下稍微训练一下,哼哼,简直无敌啦。”
郑准咽了口唾沫,有些呼吸急促,似乎皇图霸业近在眼前,看了看这些箱子,马上说道:“贤婿,你还等什么,我这就让人把东西带走了。”
他已经等待不了了。
木容山身边的人也有十几个,而跟着包公公来的人也不全都是工作人员,此时隐隐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射击阵型。
比起这个时代的大明朝那些花团锦簇的阵型,真正属于排队枪毙时代的阵型就三个,无非是追求速度的纵队,追求火力射击的横队,追求防御的空心阵,训练起来其实不难,当然,易学难精,要求极高,基本上在巅峰时期,那些欧洲军队的要求是顶着敌人的火炮前进,哪怕旁边的倒霉蛋被大炮炸死,脑浆横飞,也是看都不看,继续前进。
虽然未必能如此,但此时木容山手下的火力,倒也是极其猛烈的。
有了这个托底,木容山马上说道:“哎呀,这可不好,这是给小姐的嫁妆,总要将人明媒正娶,进了门以后,再将聘礼送上门吧。”
郑准觉得不对劲,马上怒道:“这是什么规矩,聘礼应该是先给吧,楚公子,这是汉人的制度吧。”
木容山却是极其焦急道:“你莫要欺负我年轻,我们老家,可都是办事儿的时候,就互相赠送聘礼和彩礼的。”
他转过头,对包公公说道:“你说是吧,咱们老家是这个规矩吧。”
包公公咬着牙配合道:“没错,我们那就是这个规矩!怎么着,我们打进帝都了,就不能听我们的规矩吗。”
郑准却是急了,说道:“这不是说,我不把女儿嫁给你,就拿不到这步枪不成?”
木容山微笑到:“自然的了。”
郑准看着那些枪支,比起西洋人的火枪,这些毛瑟步枪要更加细长,流线型的设计,很美,而在看过几次打枪演示后,自然看的懂这枪的威力。
郑准说道:“小女还小,不如等到过了年,我就给公子办这个婚事如何?”过了年,也可以勉强说是十二了,直接说是十三出嫁,也不是很难看了。
木容山说道:“这可不行,现在北方正是有战事,一切从简,不能大操大办,况且岳父你拿了这武器,还不是要加紧训练,对内肃清乱党,对外打烂南方的阮家,还需要集中力量办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