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以叔叔的身份打侄子,固然以下犯上,但还能做一个遮羞布,而郑准以侄子的身份打叔叔,就有些无法套用了,不过此时郑准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说道:“好,我的毛瑟营只要子弹充足,就是天下无敌,明日就进军。”
“那么,今晚打之前,就要……”
鸿基看似纷乱,实际上是非常井井有条的。
在当地汉商的带领下,他们的仆从伙计都武装起来,刀剑在手,虽然打不过正规军,但管理下老百姓还是没问题的,这就把郑准的部队解放出来,关在军营里面进行训练,日夜不断的操练起来。
在之前木容山大把银元的开路之下,他们的士气堪称高昂,更别说木容山说了,等到他和郑准家的小姐正式成亲,还有一个更大的红包呢。
这也让“楚留香”公子在郑准的毛瑟营的威望很高,虽然未必会听从他的反抗主子,但态度绝对良好。
但是,当“楚留香”公子带来一个坏消息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作声:“大伙,出事了,我给大家赔不是了。”
“之前给大家的贺喜银子,本来是过年图个高兴,但是河内的高官却是有意见了,不满意了,要求把银子给他们花,小弟我哪有这么多现银啊,他们就要求你们把钱交出来,兄弟们,对不起了,请你们把钱拿出来,我楚留香发誓,等到钱到了,加倍补偿你们啊。”
“凭什么啊。”
“当官的吃香喝辣,抱着小娘子暖床,我们一年到头过不上好日子,有了点钱还被惦记。”
“对,钱都花掉了啊!”
木容山却是摆摆手,说道:“你们可别这样,兄弟们,都是自己人,那在里面传话的,可是这鸿基的县太爷,最是惹不起,你们可不要引火烧身。”
“怕什么!”
旁边传来了声音,一个越南本地人,却是郑准的亲信,推着被五花大绑的一个男子出现,正是县令,而身后,却是县衙的上上下下,全都被擒,当然了,他们的嘴巴都被堵住了。
“就是他告密的,他看着咱们发财,自己眼热,就想夺了咱们的钱,好自己发财!”
不知道是哪个五文钱的坏蛋,忽然喊道:“杀了他!”
“杀了坏人!”
接下来,分不清楚谁先动手的,第一个人也许只是踢了一脚,但下一个就开始朝要害打去,接下来,使用兵器的事情就更出现了。
打死狗总是很快的,这些人自然是被堵住嘴巴,瞪大眼睛想为自己叫屈,但是大势如此,谁会在乎一条人命?
这些人,绝对不是此次越南内战的唯一的牺牲品。
当情绪被煽动起来后,木容山也就迅速无人查知的消失了,作为主公的“女婿”,他自然有着便利,接下来的工作自然也不少,要安抚汉商,让他们稍安勿躁,静待时机,还有,所有人都转换工作,为前线制作干粮,准备各种后勤工作。
比起中国北方人吃的面食,尤其是陕西人的锅盔儿,可以保存多少天的东西,越南这地方天然不适合保存食物,好在此时是冬天,木容山很快指定了一个伙食标准。
同时,郑准也正式宣布,要清君侧,诛杀郑柞大王身边的奸佞,还大越国清白,至于事后,随他起兵的功臣各有封赏,每个人两百亩地,上不封顶,功劳越多,给的越多。
这当然是木容山的主意了。
“这些土地当然会在现在河内的大臣手里夺取,这样才会造成双方的誓不两立,嗯,有趣了。”
事实上,远处的河内讨伐军先头部队早已接近,距离鸿基不过十几里地,已经可以听到不断放出的枪声。
“这仗,不好打啊。”
“废话,打仗本来就不容易。”
“我们手里摸了一大把的奇牌,什么同花顺都是小意思,但是如果太厉害了,吓到对方,人家不和你玩了,这就不好了。”
包公公说道:“我们的人少,但精锐,利在速战,但我们又想双方打成激烈的焦灼,那么最开始,就得给对方一点甜头了,你说是不。”
木容山叹息一声,说道:“帝都那边一拍大腿,什么都要交给咱们,现在局面一点点被推倒这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是一个让人难以做决定的决定,事实上,帝都那边估计也没人知道该怎么办的,到底该怎么打,才是我们的利益最大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