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罗永锤得意至极,这地图起码可以和洋大人换取十倍佣金吧,这可是帝都的地图,按照洋大人所说,帝都乃是世界第一大城,日夜明亮的光明之城,可恨的是却是没有人向他罗永锤效忠,真是该死。
目前来说,锤子神教在帝都的传教工作极其不顺利,那些不懂锤子神教伟大的蠢夫面对锤子传教表现得非常忤逆,堪称反动。
不过,锤子神教还是得到了不少不明真相的人的投资,说到底,帝都的经济太好,许多人因为习惯攒下了不少的财富,但是刚刚从乱世走出来的人还是舍不得花钱的居多。
罗永锤的招数很厉害,非常厉害。
昨天他刚刚做成了一个大手笔,扮作懵逼的游客,前去一处据说到处都是长老的地方,他却是过去问路,一副无辜疑惑的眼神,问了半天。
那门卫可不是从前官府的人物,除了一副更威武以外,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虽然门禁依然很严格,但是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人家问个路,却是不能把人赶走吧。
长老会亲民的路线遭到了最大的利用,这些原本体制内的蛀虫惊恐的发现,在这些长老的体制下,屁民居然被当做了需要好好对待的人类,而不是需要被虐待的牲畜,全都产生了幻觉,但这并非是好事,也有人开始利用起这种变化。
罗永锤从办事大院离开,回过头就进了大院对面一家馆子,进去后,就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伙计,给我准备几个小菜,老子要喝酒等朋友来看我。”
这里人不少,只能拼桌,不过罗永锤的口舌早已被修炼出来,“不必什么好菜,我中午等着请老朋友吃饭,随便让我坐一会就好,嗯,你这里也没什么好久,比不得那宫里的佳酿啊。”
“你们不信?那好几位长老可都是和我有八拜之交,生死的朋友,咱跟着梁长老南征北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年灭了吴三桂的时候,就是我挑头冲锋在前,那吴三桂被我一个小冲锋,就吓得当场投降,李自成被我一锤子砸落马下,只求用十万两金子保命,帝都城也是我冲进来拿下,等下你们就知道了,嗨,我都不好意思对人说。”
罗永锤嘴上自吹自擂,但那牙口居然还能对付起一只烧鸡,许多人将信将疑的,有人问道:“老哥,那你为什么不去睡宫里呢,在这里干什么。”
“你懂什么,功成名就以后,本来我是尚书将军随便挑,但我师傅说要回乡静养,才错过了大事,你们刚刚没看见,那几个门房见了我,全都如此恭敬吗,那都是我当年的部下,呵呵,俗气啊你们,所谓简单的功名富贵于我如同烟云一般!”
这倒是吓唬住了不少人,关键是,罗永锤说完这些,却是不再言语,而是摇头晃脑的开始翻阅起一沓文件,吃着满桌的菜肴。
不时的还慷慨激昂陶醉一番,这就比其他的骗子们上去自我推销要高明一个等级。
再加上其穿着的衣服也相对时新一些,颇有几个刚刚看到罗永锤去单位问路时候样子的人,恭恭敬敬的请问。
罗永锤却是在心底疯狂的得意起来,有鱼上钩了,工匠精神果然是诈骗的最大口号。
且不说罗永锤如何将他的锤子神教,工匠精神,孔子孟子锤子的三子宣扬起来,大发其财,也不说胡三七纠结自身,该不该报仇,如何报仇,帝都跑马场开始第一次的开业活动也开始了。
全面模仿香港跑马场的帝都跑马场在面积上却是远超香港那个,当然了,许多细节也是非常贴心,这个半事业单位的机构,从政府架构方面算是投资委员会投资的私营企业,将来引入民间资本,企业化后,长老会就可以功成身退,隐身幕后收钱。
有些人感觉很奇怪,这种赌博性质的公司难道不会因为某次意外而赔本吗。
事实上这就是数学能力不足导致的,对于精通算术的奸商们来说,这都不是事。
一场赌局内,赔率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据投注人的多寡上下浮动,热门一边的自然赔偿出去的钱少一些,冷门自然多一些,但是每一种结果赔付出去的钱,必然少于收到的总投注金额。
这种差额,刨去各种成本,利润是惊人的。
目前帝都的私赌活动非常猖獗,好一些的打打麻将,糟糕一些的就玩起了各种什么牌九叶子戏之类的玩意儿,这几乎无法阻拦。
“你知道,从前有个故事,说有个村子的出生率始终居高不下,没人知道为什么,那村长最后却坦白了,村子旁边修了铁路,每天早上五点火车准时经过,汽笛一响,全村的人就都醒了。这个点,你说起来吧,太早了,你说接着睡吧,时间又太短,于是……”
这个冷笑话很无趣,也没引起什么波澜,赵佳人埋着头,看着那台下的舞狮表演,说道:“前期销售很不理想,我在考虑是不是使用一些场外策略影响一下,让更多的人赚的钱更好。”
梁存厚正逗着一个孩子,襁褓里正在酣睡,看花花绿绿的包裹图案,却是个女孩子,说道:“所谓跑马文化,也是慢慢来的,人总有贪欲,这种贪欲在大多数时候都可以说促成了人类进步,总有可以尝到甜头的人,再说了,我们卖票还能有搭配歌星演唱,噱头做足了,还有那么多的买赠送劵,爆发是很正常的,事实上,最早欧洲的马场也是很乱,许多黑社会黑手党都在里面。”
赵佳人忽然看了看那孩子,这个刚会爬的孩子此时应该是真累了,正呼呼大睡,忽然笑道:“这孩子如果长大了,知道了她的名字的真意,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爸爸的胡子都给揪光了。”
梁存厚稍微尴尬了一下,当初抓阄的时候谁能想象不知道哪个混蛋把这个名字扔进了那堆纸团,肯定是某个死宅族这是肯定的,不过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依靠随机性取名字也算是个创举。
“梁宫春日其实是个好名字,有点诗情画意的,这孩子将来可以做长老,官员,不是一般人,取个好名字也好,嗯,将来給她安排学校,实习,然后去美洲欧洲做外交官,可都得你这个姑姑使劲儿啊。”
看着这货如此的一本正经,赵佳人也不想说什么了,谁不知道,这梁宫春日的意思,就是在皇宫里,春天怀孕的意思?这帮宅男的想象力和本事全用在这方面了。
不过,看着粉嘟嘟撅着小嘴找奶吃的孩子,她的母性也开始被激发,自然不会多做什么。
说一千道一万,这孩子以后的未来还是很光明的,只要脱离那群怪蜀黍的关怀的话。
梁宫春日只不过是长老会内部二代小长老的缩影,大家本质上都是从被统治阶级里走出来的,只能摸索着学习如何制造这些未来的统治阶级,有时候闹出笑话是很正常的。
后世的欧美统治阶级是如何教育下一代的,这个却是个很大的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