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没上当。
这就是有历史打没历史民族时候,最大的优势。
都不必去读什么军校,会听三国演义的评书,已经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敢开枪,吓跑了土著,我嫩死他,全都放进来一勺烩啊。”
“三万多土著,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拿勋章立功的机会到啦。”
“放箭,扔石头,土著已经自己乱了,赶紧准备!”
万隆寨此时已经完全乱了,他们也想不到,放走了那个被确认懂汉话的土著,效果却是如此惊人,他们居然连试探也不试探,就这么撞了过来。
这是功勋啊,刚刚到万隆寨不到两日的清剿大队上上下下全都感动的哭了。
土著们依然争先恐后,对于他们来说,谦让礼让是不存在的,情绪只有面对强者的猥琐胆怯,以及面对弱者的穷凶极恶,再无别的思维,只有冲冲冲啊。
守卫部队切实执行了绝对不可以开枪的指令,有表演欲望的士兵还半推半就的假装开枪然后没有子弹的懊恼,那神情,那表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都是可以往文工团发展的路子啊。
一个个嗷嗷直叫的土著已经不顾生死,勇往直前,全然不顾生死,在这样的支撑下,任何艰难险阻,都不是问题,况且,那深沟本身也无法围绕着寨子布置,总有可以绕过去的地方。
围栏犁耙也不是问题,人多力量大,总可以推倒砍倒了。
“胡三七,检查下你的部队的人,每人至少准备三把刺刀,我要求你们每个人起码收十个人头回来,记住了,一颗人头一百块,这都是你们的老婆本啊。”
一想到上面会发现成山的金钱,所有人都热血沸腾,干吼一通。
这吼声是几千年来,被压制和奴役的中国人反击的号角,是不甘心落后于世界强国之林的悲凉,是对对内残暴,对外跪舔的儒生集团的愤怒。
土著们冲了进来。
短短几天,万隆寨变化不大,起码在外面看起来变化不大,一群人磕磕绊绊的冲进了寨门,虽然因为是推倒的围栏,导致道路很难走,但是,这些黄色魔鬼始终没有开枪,看来他们真的没子弹了。
阿达在队伍里,是对疯狂的,他本来被抓住了,又没有部族保护,哪怕冲锋陷阵,也是最狗腿的人物,但是,面前都是什么啊。
一根根巨大的管子对准了自己们,似乎带着咆哮的恐怖,而阿达刚喊出:“大神保护我们,诅咒我们的敌人……”
那些带着火焰屁股的火箭,朝他们飞去:“……下火狱……”
于是土著们最中间,人群最密集的位置就燃烧了起来。
顶着大太阳,戴着厚厚的口罩,看着不时飘出的浓烟和烟尘,里面夹杂的可不仅仅是烟雾,参谋在一张纸上简单的写着:“一百发凝固汽油弹火箭全部使用完毕,杀伤效果良好,建议多下订单,但不推荐近距离使用。”
万隆寨已经不能使用,不是因为没有做好防火隔离工作,而是只要是正常人,就不可能接受烤人肉的味道。
战果好到不可思议,哪怕是小容量,小汽油弹,也不是人类可以抵御的,在中后部投掷的汽油弹,起码带走了五千土著的生命,瞬间崩溃的土著面对排枪的第一轮打击,以及排成排的刺刀,有些人甚至哭号着妄想从满是尸体堆的燃烧弹抵御冲过去,过去的没有不沾上汽油,然后一点点活生生烧死的。
当然了,几万人淤积在一起,彼此消息不通,虽然大乱,却也不是没人鼓起勇气反抗可怕的黄色魔鬼,他们之中居然有夺取来的武器,也拼命着想反击。
但是失败就是失败。
到了当天晚上的时候,收拢了部队,点算战果,而后面早送来在雅达城就做好的口粮,无论是肉饼还是水果都是花了心思,怎奈已经没人愿意去看看了,大家都是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
万隆寨附近几十里地,在未来的几十年,基本上没人肯圈地开荒,只有几十年后,从帝都请来一位血统高贵的长老,祈福做法,宣称已经安然无事,才开始有人开发。
当然了,那是后话,而不和谐的声音其实已经开始了。
对于爪哇岛和其余各大岛屿的土地瓜分,虽然本着人人公平的旗号,大体就是每组先分出五到十份儿土地,然后相应的人进行抽签,保证土地分配不要有他的地更好为什么我的不好这种不均。
但先后顺序还是有的,哪怕是移民,第一份儿的也是在战斗中受伤致残的将士,他们可以获得比别人多不少的地,以及更好的待遇,有的人是直接可以去满屋子的萝莉里面挑选的,甚至有大手一挥,可以一次带走好几个的。
这自然是没人敢说什么怪话,敢说的人,立刻家门口就有无数大兵过去练习开枪打靶,保证及时到位,每日让那说怪话的人体验一下什么叫过年一样的鞭炮声,爽啊。
接下来可以进行圈地的,自然是以北方人为主的移民,虽然对南洋赤道的气候不是很适应,但是都是壮年汉子,咬咬牙也就拿下了,这部分人才是主力军。
在后面,才是独自报名的,来自几大侨乡的人,还得是在后面排队。
而排列在最后面的,自然是南洋本地参与的汉商们,当然了,他们大多数对于土地兴趣不大,趁着这个黄金时机赶紧做生意捞钱才是本分。
但对于一个群体来说,看着那些低贱的丘八欢声笑语的成为有产者,是一件何等糟心不满的事情。
由于排序问题,士兵如果受伤了,或者某一天看中某个土著少女或萝莉,实在把持不住想成家,如果军功到了,那就按照退伍转业标准拿地,而且是不需要排队,直接看中哪里选哪里了。
而以组织化分批来到的,从北方或者江南来的移民,虽然没有这样直接发萝莉的待遇,但是序列上也非常靠前。
而十几个以大儒自居的人物,本身就是在本土待不下去的人物,现在却是落得倾家荡产,本来打着我有学问的意思,到镇守府,打出某某年进士,某某年某地举人的旗号,怎么说也该礼贤下士了吧,或者出个条陈,比如不该厚待那些低贱的士兵,而是将钱粮都给他们读书人,那样无论什么地方还不传檄而定?
镇守府根本不搭理,他们没了营生,又听说分地,自然又打起了做地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