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分钟,愚公才换了话题,问简爱道:“你调查的那个蛋糕天使怎么样了?”简爱一听沮丧地摇摇头,说:“查清楚了。她只是陪一个搞影视的已婚小老板开过几次房,之前没闹出什么风波,他们也和郑浩辉没什么关xi。所以我相信,她被绑完全是因为那天的蛋糕天使正巧是她当。”
“那参加婚礼的客人们呢?”小组负责人的目光转向刑天。“客人基本都是他那个小区里的邻居,有的老头儿老太太想蹭便宜,听郑浩辉说可以多带点儿人就拖家带口儿去了。还有一些是物业的人……”“等等,你是说是郑浩辉去请他们的?”“警察询问时他的邻居们都反映:是他本人挨家挨户儿送的请柬。”刑天已经意识到今天心有旁骛导致自己的汇报丢三落四,但他也只能一边继续装出表面上的平静,一边注i提炼有价值的内容,“另外警方的记录上还写着,物业的人提起,郑浩辉来请他们的时候儿,说到了是他老婆建议他借这机hui增进和大家的感情。”
“这些岂止是客人?分明是证人!”但丁差点儿忍不住站起来。他抠了下巴一下,尔后向愚公提出申请:“愚公,我请求派我去趟郑浩辉老家!”
“这个,没必要吧?”见愚公未置可否,刑天便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卓吾和白蛇正在那儿呢,再过去人就显得扎堆儿了。”“是的,我们首先还是应该把所有的新情报汇总给他们。”简爱也这么认为。
“不,请听我说。”但丁的态度很坚决,“我们都清楚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郑浩辉,尤其是在他的神智崩溃之前。一旦找到他,不管他是要制造腥风血雨还是绑架富家女儿,我们都有机hui让他悬崖勒马,随之也就可以引出他那位害羞的妻子。不过恕我直言,卓吾和白蛇在湖南找到他的几率极低。”
“同事”们均对他的话感到吃惊,但丁却也不待他们反驳,接着说道:“郑浩辉是个非常感性的人,理性的规律他不大会遵循。卓吾和白蛇是在他老家,但他们两个不了解郑浩辉心理和情感、甚至没怎么见过他。因此即便我们把情报综合得条理分明然hou交给他们,他们也难以准è地把握他的意念和动向。而不谦虚地说,我是小组里最了解郑浩辉心境和感受的人。这样儿的了解在北京派不上用场,而到他老家去,我虽然现在也判断不出在哪儿能找到他,但置身于那个环境里,从模仿他的体验出发,我相信我能感觉到城市中哪一处场景最合乎他此时的情绪和需要。也许是一条小道儿,也许是一栋房子,但也许我便可以估测出郑浩辉就在那附近活动。”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会议结束前,愚公问大家。“还有,”但丁又看了一遍手机,道,“我说郑浩辉的老婆一定有同伙儿,可这目前没有一点儿线索能证明。刚刚我重新看了看那首绝命诗,觉得或许有个方向是咱们可以留意的。”“什么方向?”刑天问道。“这诗不是郑浩辉写的,倒是很有网络上的字幕组的风格。”刑天和简爱不由得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好,这点我们会注i的。”愚公认真地说,“到湖南以后,关于这方面思路上有什么突po也可以及时报告,但首要目标是找到郑浩辉并阻止他干出诗里那种可怕的事来。你自己选好时机和卓吾、白蛇碰头,我们会通知他们俩尽全力支援你。”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但丁竟然无缘获得这份支援——当他还在前往湖南的高铁上,卓吾和白蛇便已远离郑浩辉老家超过一百公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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