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倒霉蛋运气再一次让我彻底的认知了绝望二字,第一颗手雷居然把第二颗炸飞到了我身旁,仅仅三米远的地方。
我这时真想连连的赞不绝口啊!妈的!真是好雷啊!(好累啊!)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夸你了,你是有多怕我死不了啊!兄弟能不能往旁边挪挪地啊,给阎王爷腾个地方让它好放了我。
在白蜱虫和手雷的两面围攻下,我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心说,果然是阎王爷要我三更死,绝不留我到五更啊!
我最后的寻思还没完结,就觉得左侧灼热感飙升,一股力道将我往后推去,轰炸声响彻大山,耳朵瞬间就失聪了,只觉得身体撞到了什么东西,猛一下就知觉全消了。
不清楚时间流逝了多久,当我的意识开始重新拼接,渐渐缓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黑乎乎的,如同进了阎王爷报道的黑宫殿之中,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时候,突然万叔的声音在我耳边游荡起来,一声声的呼喊,显得异常的亲切。
但这时候四肢用不出任何力气,就好像意识清醒,却对身体失去了操控,睁眼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动作甚至都无法完成,听着万叔一次次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百感交集,但身体仍是无动于衷。
就在我焦急之际,突然发觉有人在扒开我的眼皮,一道暗淡的黄光映在余侧之中,拨开眼皮瞬间,身体就像封印被解般的回光返照起来,意识和身体的操控重新掌握,如同身体的主控制权又回到我的手中,但这时白蜱虫密集的画面还存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猛地用手挑开扒我眼皮的东西,大叫起来。
“万叔,快跑,这些虫子太恐怖了!简直杀人不眨眼啊!”
我话刚喊完,浑身的力气就一散而去了,又出于对白蜱虫杀人如麻的恐惧,想马不停蹄的迅速起身逃跑,也是有了逃跑意识的时候才发觉,虽然身体的主控权回到了手中,但身体的损坏程度几乎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只知道浑身酸痛和肌肉麻痹的感觉随着思绪不断提醒着我,不要乱动,体内的骨头像是断成了好几节,只是轻轻的一扭动,全身的关节如同刀割一样剧痛无比,后背的脊椎骨像是摔成了粉末状,融合在了血液之中,只觉得自己几乎接近瘫痪了。
我躺在泥地上,指甲里塞满了泥垢,瞪着眼看着昏黑的夜空,树枝被火燃的发出阵阵爆裂的声音,我这时开始起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至于刚才万叔的声音也是因为幻觉生成的,而我其实已经挂掉了。
不过阵阵微风轻拂到我身上的时候,这种凉爽的感觉和眼前真实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符,又有些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如果没死掉的话,现在的这种破损程度对于我这种普通人而言,是根本不能承受了的啊!就算现在最好的骨骼医师在我面前,也没可能会救活一个连脊椎骨都放弃他的人啊!
就在我犹豫自己是生是死的时候,万叔的声音又一次的传进了耳朵中,声音无比的真实,就听到他问我。
“小二,好些了吗?确定真的不需要我给你看看伤口吗?你,你别万叔我着急啊!我总觉得你自己说的躺着不太行得通啊!”
我被他的声音再一次从半昏晕状态中拉了回来,听到他问我,就证明我还是活着的,我开始激动起来,忘记自己现在是碎脊椎动物了,无意间又扭了下身子,巨痛感瞬间杀满全身,疼的我嘴都快撅到姥姥家去了,恨不得用刀子给自己做个了断,万叔见我太激动,忙上前轻按住我肩膀,对我大叫。
“别乱动,你必须保持这个躺着的姿势才能恢复,在乱动的话,很容易明天早上之前身体恢复的不完整!”
虽然这时候全身剧痛,但说话还是绰绰有余,喘着大气我对他说。
“万叔!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不行,我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我能不清楚吗?整个背上的脊椎骨好像全碎了,你告诉我怎么恢复?”
万叔皱起眉头,看着我继续说着:“不是我跟你开玩笑啊!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还说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完全恢复,并疼痛全消!”
我躺在地上微微的扭了扭头看向他,但还是没逃过疼痛的法眼,咧着嘴一脸茫然的看着万叔,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我告诉你的?没搞错吧?绝对不可能啊,我昏了这么久,梦着游和你说的话吗?”
万叔开始一脸僵硬,但避开了我的问题,反问起我说:“小二,你以前有没有过关于神经之类的这种病史?比如精神分裂和多种人格这些病史呢?”
我非常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心说你是那颗手雷派过来的吧!没炸死我改用气死了是吗?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