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又开始笑眯眯:“是楚河的眼镜啦。装了点水当放大镜用。”
继勋从远处走来,陈季对我们说:“别看这家伙话少,其实人不错的。昨天靠他才没有挨饿。而且这家伙似乎有点野外生存的经验,我们没问,他也没说。”
继勋走近了,我们看到他手里提了好多死老鼠。
二傻啥反应也没有,我却是一阵阵泛酸水:“昨天你们吃的也是这个?”
陈季点点头。继勋看了我和二傻一眼,扔掉手里的老鼠,从皮带的小口袋里掏出几个毛芋。
这下我和二傻不好意思了,见面后我们招呼也没打,就顾着和陈季楚河说话,没想到人家不往心里去不说,还细心地考虑到我和二傻可能不吃老鼠。我心里很是愧疚,立刻起来帮忙尽量捡点干枯的藤蔓来烧火。
晚上我们围着篝火说笑,陈季讲了一个鬼故事,听到最后原来是一对痴男怨女的伤感爱情。我和二傻嗤之以鼻。楚河用草叶吹了一个不成调的小曲,我和二傻报以热烈掌声。陈季一脸受伤指责我和二傻见色忘友,明明是他把我俩捡回来的云云。我和二傻跳了一个在社团学的茉莉花安慰陈季,陈季挥手表示原谅我俩。最后连继勋都讲了一个他和驴友爬山的惊险故事,篝火晚会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虽然气氛很融洽很友好,但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二傻还是很不安——虽然是游戏,可是好几p也是会留下心理阴影不是。陈季挥手召来他的二哈:“三德子,护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和二傻一阵感动。三德子汪汪叫着跑了过来,围在二傻脚下。
我也把牛召了出来,拍着它的脑袋对它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沙嗲。”陈季哈哈大笑。沙嗲反着刍不理我。
继勋把篝火挪了位置,把衣服从腰上解下来铺在篝火原来位置上。“夜凉,你们俩睡这上面。”
那一瞬间我觉得,继勋应该是古代那种高手或者大侠,非常厉害什么都懂,就是什么都不说,还特别仗义那种。
楚河也状似不经意地说,“这困劲来了挡都挡不住,睡着了就像猪一样啊。”
我和二傻眼泪八叉。
这三个男生,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都不错啊,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办法表着态,让我和二傻安心。
于是我和二傻靠着牛抱着狗躺在烤得暖烘烘的地上,很快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醒的。我很郁闷,有点拖后腿的感觉。沙嗲甩甩尾巴站了起来,去吃草了。几个男生已经洗漱完毕,二傻还在洗脸。我走过去也开始收拾自己。
我蹲在二傻旁边小声道:“二傻,以后你先醒了叫我啊。睡到这时候好丢脸。”
二傻:“怎么没叫你?睡得跟猪一样,捅胳肢窝都捅不醒。看来楚哥他们分析的结果可能是真的啊,深度睡眠什么的。”
我鄙夷:“楚哥?好不害臊……”
二傻:“你长心没长心,人家这么够意思,你的戒心能不能放松点?”
我:“……好吧,我错怪你了。我想拉屎,你去不去?”
二傻:“去!”
于是我俩带着沙嗲去“整理整理”。
几个男生也松了一口气。
我突然想到,我和二傻的“整理”时间似乎也决定了他们的“整理”时间。我说给二傻听,二傻也各种感慨:现实生活中遇不到的好男人怎么一下遇到了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