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后除了我和继勋其他人都去睡了。
没有手机和电脑的值夜是非常无聊的事情,我和继勋的交谈也仅限于“冷不冷”、“我去加点柴”、“你要是困就眯一会”之类的话。
可能是这么多天来除了那次鬼打墙,我们夜间就没遇到过什么危险,我的警惕度就渐渐松懈下来。所以当一条水管粗细的藤蔓垂到我面前时,我还镦了镦继勋道:“诶你看这藤蔓还会动耶……”
继勋一扭头,却见那藤蔓像条蛇一样盘了起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这才感觉不太对劲,尽量放缓了动作去摸篝火里燃烧着的树杈子。
继勋也是不敢大动作,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藤蔓,一边缓缓伸出脚去踹离他最近的楚河,想把大家都叫醒。
楚河小幅度翻了个身刚想说话,继勋就低低“嘘”了一声。
不愧是高智商楚河,立刻就明白可能出了什么问题,跟着我们一样好像放慢了数倍的电影一样缓缓蠕动着。
我已经够到了树杈子,慢慢举起来想用火驱逐它。
只是没想到一个没脑子的植物也长了一堆坏心眼,就在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根不断扭动的藤蔓上的时候,我们身后已经垂下来好几根藤蔓……
我只是觉得腰上一紧,刚叫了声“不好”,就被藤蔓缠住拖到了空中!
楚河和继勋也顾不得别的了,连踢带踹把剩下几个人弄醒——从我的视角看就像看航空拍摄的直播画面似的。
我拿着根冒着烟的树杈子飘来荡去地指点江山:“楚河背后!继勋弯腰!大虎跳!再跳!”
陈季一时不察被藤蔓缠住了一条腿,他使劲一挣把腿从裤子里挣脱出来,这会正十分崩溃地跟藤蔓拔河比赛抢裤子:“这特么都是谁设计的怪啊!又脱裤子又捆绑,s吗?!”
二傻正义感爆棚,她把牌按到一条藤蔓上:“apology道歉!”
我吊着威亚抓狂道:“你是不是傻?让一根连脑子都没有的草绳跟你道歉?”
果不其然,被拍的藤蔓丝毫不愧疚地把二傻缠了起来拖到空中,吊在我旁边。
二傻怒道:“这破草绳怎么一点廉耻感都没有?”
我也怒:“你怎么一点脑子也没有?”
下面五人跟好几条藤蔓打得也是惊险百出,藤蔓就吃亏在一点:剪不断理还乱,攻击起来纠纠缠缠……
二傻还不死心地拿出shit:“看我不恶心死你!”
我不理会这傻缺,冲下面喊:“快想想植物怕什么?”
楚河:“奇了怪了,它们好像不怎么怕火!”
继勋兴奋道:“我知道了!distill!”
下面几个都兴奋起来:“把它们弄成枯蔓!”
可是藤蔓太细了,还会移动,想打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试了几次终于弄死一根,那藤蔓被击中后立刻就脆了,干巴巴地掉在地上断成几节。
还没等我们高兴,藤蔓就找到了应对之策:它们找着角度攻击人,让继勋不敢轻易出手以免误伤同伴。
这么一来我方又被动了,下面几人消极地背靠背挤成一团用火把防御,只倚靠着继勋命中率奇低的飞牌攻击。
陈博哆哆嗦嗦拿出一张牌:“试试我这个!salt!”
白花花的盐粒从卡中喷薄而出,撒在藤蔓上。
“没用啊!试试酸味!acid!”
从牌里喷出一股酸了吧唧的雾。
大虎挥着火把被呛得直咳嗽:“陈博你是要炖了它们吗?”
……
不过最终,倚靠着继勋distill的作用和大家坚持不懈的火把防御,在我的高空观测汇报战况的帮助下,在经历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我们还是全都被吊在了离地面五六米高的空中……